赵桓颓然道:“今日灵堂之前,那赵楷出言不逊,你当为兄不想揍他么?可为兄必须拦着你,盖因他便是那王贵妃之子。若王贵妃成了皇后,他便是嫡子。立长立嫡立贤,以他的才华,代替为兄只是早晚。你打了他,他终究会报复你!”
“那便休让王贵妃成为皇后!”赵枢眼中闪过一道寒芒,他绝不会让人威胁到赵桓,这是他对王皇后的承诺,也是对赵桓的兄弟之情。
“谈何容易!”赵桓叹道:“也罢,我只是想找你说说话,却是越说越苦,本是一人忧心却成了两个人的烦恼”
“哥哥此话差矣!”赵枢笑道:“岂不闻一人计短,二人计长。郑王二位贵妃只要不是同心同体,你我便有机可乘。即便是亲兄弟,亦可离间之。你且说说二位贵妃的优劣之处,小弟或许会有主意。”
“这也罢,便试言之!”赵桓双眼微眯,皱着眉头道:“王贵妃与郑贵妃同出于向太后身边,论宠爱c出身皆不相上下。唯独王贵妃有子赵楷,颇受爹爹喜爱。而郑贵妃之子却是早夭!”
“若仅只是子嗣,此事易耳!”赵枢笑道:“哥哥,我前些日子听了个故事,与哥哥的情形颇为相似,却不知哥哥可曾听过!”
“哦?”赵桓来了兴趣,连忙说道:“五郎试言之!”
赵枢道:“昔日秦始皇之父赢子楚乃秦孝文王之子中最不成器者,却成了秦王,不知哥哥可明白其中道理?”
“可是秦庄襄王?”见赵枢点头,赵桓皱眉道:“那皆是吕不韦之功,我上哪去找个吕不韦来!”
“咳咳”赵枢差点被口水呛死,他无奈的说道:“哥哥,吕不韦为了使子楚继承秦王位,却是让子楚拜华阳夫人为母,并讨好华阳夫人的亲眷”
“五郎的意思是让我也学子楚,拜郑贵妃为母?”赵桓有些不悦,虽说他自小在宫中长大,见惯了勾心斗角。可让他刚刚失去母亲,便拜他人为母,却也难以接受。若非赵枢是他兄弟,估计他早已拂袖离去。
“正是!”赵枢叹道:“我也知哥哥不悦,可若非如此,你我又如何阻挡王贵妃成皇后?哥哥想要保住太子之位,必先保住嫡子身份。郑贵妃想做皇后,无子却是硬伤。合则两利,分则两害,还请哥哥细思。”
“这”赵桓脸上闪过一丝失落,却又不甘心的问道:“非得如此么?”
“若非如此,哥哥的太子之位便不稳了!”赵枢也有些无奈,他又何尝想做这等有奶便是娘的事?
“我又何尝想做那太子!”赵桓一拳砸在地上,脸上满是忿忿。
“你不做也不行!”赵枢怒道:“难不成你想让娘娘失望,抑或让娘娘走都走得不安稳?纵观历代,哪个废太子会有命在?”
“不,我不要让娘娘失望!”赵桓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的吼道:“我要成为娘娘的骄傲,以庇护你和金奴!”
“说得好!”赵枢却又问道:“若没了太子之位,你的性命尚得看他人心情,又何以庇护我与金奴?”
“我!”赵桓被噎住,双眼通红的看着赵枢,就这样过了许久,他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我拜郑贵妃为母!”
“唉”赵枢长叹了口气,同时也松了口气。他不知道历史上的赵桓是否保住了太子之位,可他既然答应王皇后辅佐赵桓,便不会食言。至于以后的事,那便以后再说。
“五郎,你是否也与我一起拜郑贵妃为母?”赵桓突地问了一句,却让赵枢愣了一下。
“我拜郑贵妃为母作甚?”赵枢摇了摇头,失笑道:“我从未想过与哥哥争天下,并不需要那嫡子身份。再者说,我打算待娘娘葬礼后,便出宫寻师学武。”
“你要走?”赵桓惊道:“娘娘让我照顾你,若你走了,我当如何?”
赵枢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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