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带上你,也好与宫中有个联系,省得我时常进宫”
“呃”这下轮到赵佶愕然了,这现世报竟来得如此之快,他哭笑不得的说道:“也罢,这宫中是有些冰冷,你既不愿意待,我便再赐你一座府邸与一座庄园”
“却是多谢官家了!”赵枢闻言大喜,他正愁出了宫没地方住。汴京是大宋首府,房价自是不低。他可不想自己买房置地,不仅麻烦,还容易遭人窥视。有了皇帝赐的府邸,哪个不开眼的敢上门闹事?
“些许小事,哪值一提,既是明日出宫,你这便回去收拾下,也免得慌乱。记得常常回宫来看看为父,休教为父再见你时,却认不得儿子”见赵枢如此开心,赵佶心中亦泛起一丝欢喜。自那日见了赵枢,他还没见过赵枢发自内心的笑容。
“我记下了!”赵枢笑道:“若我在宫外有何需要,也会进宫讨要,还望官家勿要嫌烦”
赵佶哈哈一笑道:“民间有谚语曰:儿子偷爹不算贼。何况你是正大光明的讨要?有何需要只管来讨,爹爹却非小气之人”
“谢过官家!”赵枢作了一揖道:“那我便退下了!”
“去罢”赵佶挥了挥手道:“大郎也一并去罢”
“孩儿告退”赵桓也作了一揖,便与赵枢一同离开了延福宫
赵佶父子三人倒是相得,王贵妃的寝宫中却杀气弥漫。自立后的旨意传来,王贵妃便将寝宫内能砸的东西都砸了。那铁青的脸色,便是她的亲生儿子都感到些许寒意。这倒也不怪她,任谁输给了老对头,还是在最得意的方面,也会很愤怒。
乒乒乓乓砸了半晌,王贵妃似是累了,她轻靠在坐榻之上,伸手唤了声:“茶”
仅是这一声吩咐,便使得寝宫内乱了套,这能用的茶具都被砸了,宫人们拿甚么上茶?幸好宫内器物储备甚多,可待宫人将茶水奉上,王贵妃已然有些不耐烦了。正要发怒,忽听得小黄门禀报说梁师成到访。她嚯的站起身道:“本位尚未找他,他却送上门来,唤他进来”
“拜见贵妃”梁师成慢慢踱进寝宫,却对王贵妃脸上的怒气丝毫未见,只是望着地上的零碎问道:“这是怎地了,贵妃为何如此恼火?”
“你还敢问我?”王贵妃怒道:“你说自会对付那赵五,却为何到现在还没动手?那贼厮竟得了官家欢心,却使得本位棋差一招,与皇后失之交臂。本位听闻,那赵五竟对官家说,若立了本位为后,他便要碰死在宫门口!这该死的小畜生怎地不死!”
“贵妃焉知我没有动手?”梁师成叹道:“我本想下毒害他,便派了个小黄门给他送饭食,可他每次用饭之前,却让小黄门先用。若用烈性毒药,毒死的只能是那小黄门,可若要用慢性毒药,却也毒不死他,只得打草惊蛇”
“这贼厮当真谨慎,难道便这般算了不成?”王贵妃忿忿的坐在榻上,真可谓是旧恨未消,新仇又生。
“贵妃何必苦恼,明日我便结果了他!”梁师成微微一笑,却似胸有成竹。
王贵妃来了兴趣,笑问道:“守道有何妙计?”
“却也容易!”梁师成道:“那赵五已然不小,往日痴傻方才未能入学。明日我便向官家建议,使他入国子学读书。待他自国子学归来,我便差人驾驭马车与他擦身而过,或使马车倾倒,货物砸下,抑或将马惊了,直冲向他,好歹结果了他的性命”
“此事可行否?”王贵妃眉头紧蹙道:“若是未能将他害死,却使他有了警惕,以后再想害他,便更难了!再者说,这等事可一不可再,发生的次数多了,易使人怀疑。若让官家知道了,却是对你我不利”
梁师成笑道:“贵妃放心,量他一介幼童,能有多高的警惕?便是砸不死他,只要伤着点,你我便容易得手了。他总不能用药之时,也使人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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