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得寻常人家几年花销。再回头看向小卓子,竟也是一身华服。这下,他心中了然道:“原来是怕我出身富贵,吃不得苦。今日倒是失了计较,却也是考验我的诚心c毅力之时”
想到这,赵枢将心一横,咬牙掀起袍角,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周教师,千言万语不如身体力行。我是出身富贵,然已下定决心,虽九死其犹未悔。我曾听闻,有些地方欲试诚心,便让访客跪而求之。今日,我便跪在这,直待教师收我为徒”
“这”周侗见状愣了下,却是怒道:“小哥这般,岂非强人所难?若要跪,便去他处跪着,休要在此胡搅蛮缠,我决不会收你为徒的。德儿,将此二人轰将出去”
“这”周德便是那个开门的青年说道:“爹爹,这位小哥既是如此诚心,你又何苦拒人于千里之外?”
“怎地?连你也不听为父的话了?”周侗一巴掌拍在八仙桌上,脸上怒色愈浓。他不好对赵枢做些什么,却是要拿周德撒气。
“教师休要为我伤了父子间的和气,我这便走”赵枢拉着小卓子便离开了周府,周侗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却是叹了口气。习武之人最怕心志不坚,没有毅力。仅止这般便知难而退,又如何能练得好武艺?
“唉”周侗摇了摇头,却将赵枢的事置之脑后,倒是那周德颇为惋惜,可周侗不为所动,他也没奈何
赵枢前来拜师,竟被赶了出来,他尚未说话,小卓子却怒了。须知赵枢乃是皇子,官家封的肃王。以堂堂皇亲之身,跪个区区教师,那教师居然还敢摆谱,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小卓子气的脸色通红,口里说道:“主人,那周侗老儿好不晓事,待我拿着太子给的令牌,命开封府拿他下狱,非治他个不敬皇族之罪”
“住口!”赵枢低声喝道:“你知道个甚?习武是个苦差事,最怕意志不坚,那周侗在试我。你若不满便自回去,休得在此放肆。”
“主人不走,我怎能独自回去,定当陪伴主人身边”见赵枢发怒,小卓子连忙低头顺目,做出个恭顺状,他还记得赵枢先前的吩咐,只唤做主人。
“甚么主人,恁的难听,叫我公子便是”赵枢摇了摇头,纠正了小卓子的称呼。他盯着周府门前的牌匾看了半晌,突地跪在地上。
“公子这是作甚?”小卓子惊道:“公子在府内跪拜周侗却也罢了,如何当街而跪?若让老主人知晓,直怪公子失了身份。再者说,若公子真想让周侗教你,何不请老主人下道旨意,我却不信,他敢违拗圣旨”
“你懂个甚?”赵枢平静的说道:“昔日齐桓公欲见东郭野人,一日三至,五往而后得见。文王欲求姜尚,亲为其拉马八百步。刘玄德三顾草庐方得诸葛亮。此皆一个诚字耳。今日,我欲求得一身好功夫,岂吝一跪?若让官家下旨请他,且不说他会不会尽心,若他留上几手,我又如之奈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待之以诚,方是与人相处之道。休要再多言,且去一旁歇着”
“公子跪在此处,小人如何能歇着,便一同跪罢”小卓子说完便跪在了赵枢身后,赵枢倒也不曾制止,却是想看看他的毅力如何。若他的毅力过人,便一发成全了他,也给自己添个帮手。
主仆二人这般跪在周府门口,不多会便有人来看热闹。众人指指点点,说话的声音便大了起来。周侗端坐府中,突地听到门口人声鼎沸,便唤过儿子,使其前去探看。周德打开大门,只见赵枢主仆跪在门边,却是将门路让开,并不妨碍他人走路,不禁蹙眉问道:“小哥这是作甚,莫非欲令我父蒙上不仁之名?”
“哥哥此言差矣”赵枢笑道:“习武乃是个苦差事,小弟心意已决,周教师却是不知。思来想去,唯有用此古法,方能显我心之诚。我在府内便已说过,若周教师不收我为徒,我便一直跪在此地”
“你”周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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