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都跪了六七个时辰了,若眼下放弃,岂非前功尽弃?这等蠢事,我怎能做!”赵枢跪了好久,滴水未进,喉咙都干了,他硬是用嘶哑的声音回了小卓子一句。可就是这一句,似是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只见他摇了两下,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公子!”见赵枢昏倒,小卓子急了,慌忙想站起身来,却不想双腿已然麻痹,也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感受着双腿的麻木,他咬着牙硬是爬到了赵枢身边,轻晃着赵枢的身体。
“德儿,快随为父出去看看”听到小卓子的惊呼,周侗突地站起身,叫上周德便跑到了门口,却见小卓子正在摇晃赵枢。
“勿要摇晃,他只是体力耗尽,昏了过去!”周侗拿起赵枢的手腕把了把脉,抬头竟看见小卓子眼中充斥着怒火与愤恨,不由在心中赞道:好个忠仆!
“当真?”听闻赵枢无事,小卓子眼中怒火渐消,其实他也是关心则乱,否则岂能看不出赵枢是体力耗尽?见周侗点头,小卓子笑了笑,也突地倒下了。周侗连忙扶住他,并让周德将他抱进客房,自己则抱起赵枢。
客房中早已备好了两个大木桶,桶内盛着加了草药的药汤。周侗直接将主仆二人扒光了衣服扔进桶里泡着。温水本就可以缓解疲劳,加上周侗的独门秘方,泡在水里的主仆二人很快便醒了过来。
“周教师?”赵枢睁开眼睛,却见自己泡在水里,周侗正坐在对面,他便想起身行礼。
“休要乱动,且先泡着!”周侗按住了赵枢,笑道:“看你小子身体不错,怎地这般容易便昏了过去?”
赵枢闻言心中颇有些赧然,他也算活了两辈子,前世无论是军训还是预备役,都不曾晕倒。不想今日只是跪了会,便昏倒了。他耸了耸肩膀,苦笑道:“我也以为自己能多撑会,谁料竟昏了过去。以前常听人说,一跪便是七天七夜,感情这都是骗人的”
“倒也不全是骗人”周德端着饭食走了进来,笑眯眯的说道:“想我爹爹当年,为拜少林派武师谭正芳做师傅,正是跪了三天三夜,才被收为徒弟的”
“教师真非常人也!”赵枢叹了一句,又弱弱的问道:“教师不会让我们醒了,吃饱喝足后,继续出去跪着吧”
“哈哈哈”见赵枢这般模样,周德大笑道:“既是让你进来了,又如何还会让你出去跪着?要跪,也得跪在家里!”
“跪在家里?”赵枢兴奋的问道:“周教师愿意收我为徒了?”
“真是个傻小子!”周德道:“若不收你为徒,带你进来作甚,还不叫师傅!”
“徒儿赵枢拜见师父!”赵枢生怕周侗反悔,连忙站起身,要爬出木桶行礼。
周侗伸手制止了他道:“既是应了你,又何须这般着急,先将身体养好,方能习得上乘武艺。否则,我便是收了你,也无济于事”
“徒儿明白,多谢师父!”赵枢赶紧又坐了回去,他泡在桶里,只感觉身心一阵轻松。
此时,小卓子见赵枢得偿所愿,却是站起身道:“周教师,方才小人心急公子安危,冒犯之处,还请原谅则个”
“罢了,你也是护主心切,又没做甚么!”周侗挥了挥手,言语间对小卓子颇为赞赏。
赵枢察言观色的本领可不一般,见此情形,他眼珠一转道:“师父,徒儿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师父见谅!”
周侗笑着应道:“既已收你为徒,咱们就是一家人,有事直说便是”
“师父且看小卓子如何?”赵枢笑道:“自我出生以来,他便陪在我身边。名为主仆,实则兄弟。徒儿不想让他做一辈子伺候人的事,便想请师父也点拨他个端正”
“不,公子,小人想伺候公子一辈子”小卓子急了,连忙跳出木桶,跪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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