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这般抗拒。哥哥可知晓,当我过景龙门之时,便想起了逝去的娘娘,可看到丽泽湖,却觉得身处牢笼”
“原来五郎心中尚有怨恨”赵桓笑着摇了摇头道:“爹爹对你的关心,你又何曾知晓。难不成爹爹身为大宋之主,还得似寻常百姓那般,对你嘘寒问暖?若果真如此,朝中那些大臣却要起心思了”
“我也知晓,可”赵枢叹了口气,却也不再言语,休道他对赵佶没有好感,便是赵佶在后世留下的名声,他也不想与其有何关联。上天不仁,使他成了赵佶的儿子,眼下这般情形,才能让他面临危难之时,安心不去管赵佶的死活。
“莫要以为爹爹不关心你”见赵枢依旧抗拒,赵桓叹了口气问道:“五郎,前些日子,是否有人刺杀你?”
“哥哥却也知道了?”赵枢笑道:“看来还是哥哥关心我”
“何止我知道,整个朝廷,谁人不知!”赵桓叹道:“便是为了此事,爹爹勃然大怒,那梁师成被贬官三级,王贵妃也被训斥。若非如此,你当区区开封府尹能护得住你?汴京城里出了三条人命,这般大事,开封府尹也敢隐瞒?那周侗自以为得计,却也不想想,汴京城里的大户,想拿捏个区区教师,还不跟玩似的”
“这”赵枢愕然,心中却也明白了过来。想要制住梁师成与王贵妃,的确须得赵佶发话。他并非无情之人,赵佶这般关照,他又怎能无动于衷?一时间,他呆立在那,心乱如麻。
赵桓见状只是摇头道:“五郎,既然来了,何不去延福宫看看,爹爹每日都念叨你,休要使他伤心”
“也罢”赵枢回过神来,却是叹了口气道:“既为人子,自当尽孝。哥哥何不陪我一同前往?”
“爹爹将许多政务交给为兄处理,以锻炼为兄的本事,如何有空陪你入宫?你且自去!”赵桓心下窃喜,却将脸上一整道:“莫非你畏惧爹爹,方才要我陪同?”
“我有何惧!”赵枢梗着脖子道:“且不见娘娘灵前,我慷慨陈词。死且不惧,又何惧一见?我这便去见官家!”
“去罢”赵桓挥了挥手,赵枢只打了个躬,便离了太往延福宫而去。
赵桓送至宫外,看着赵枢离去的身影,口里喃喃道:“爹爹,孩儿已将五郎引来,是否能解开心结,却看你的了”
赵枢入宫之事,早已被守门侍卫通知了赵佶,赵佶早早便等在延福宫中,却是焦躁的紧。听得赵枢离了太往延福宫而来,他心中满是期待,又有些茫然。为了遮掩,他将杨戬唤来,破天荒的主动处理起政务。
赵枢得到传召进入延福宫之时,正瞧见赵佶伏在案上处理政务,他惊讶的揉了揉眼睛,怎地也不相信赵佶会勤于政务。
赵佶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却见赵枢满脸惊讶的望着自己,不由笑道:“五郎,你回来了”
“拜见官家!”赵枢回过神来,连忙行礼,可他口里的称呼,却让赵佶神情一滞,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失落之色,看得他心中一颤。
“免礼”赵佶将脸上的失落收起,换上副笑容,方才站起身,走到赵枢身边,轻拍他的肩膀道:“两月不见,五郎竟健硕了不少,这个头已是赶上大郎了”
“我”听着与赵桓如出一辙的话语,赵枢感到一阵温暖。再看着赵佶脸上毫不掺假的关心,他的喉头似是被甚么堵住,却是无法言语
父子俩对视半晌,竟无一语,最后还是赵佶打破了沉寂,笑着说道:“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五郎这番进宫,有何需求,直与爹爹说,爹爹定为你办到”
“我”赵枢深吸了口气,调整了心情,方才笑道:“我在宫外习武,须得药材泡身子,可方子中有几味药颇为珍贵,想向太子哥哥讨些。可太子哥哥说,这些药材数量颇大,他做不得主,我方来找官家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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