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剑阁的天问堂内,孟卓然一脸阴沉地看着摆在厅室正中那个黑白分明的‘奠’字,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情报营的第一策士被杀,对铁骑众乃至中原剑会来说,都有如失掉一条左膀右臂,因此而造成的信息中止、人脉断接、联络网被毁以及更多由此而产生的连锁反应数不胜数。他和陈掌柜是多年合作过来的战友,两人私下里更是情如兄弟,如今陈掌柜被杀,还是在中原剑会的地盘上,身为铁骑众的法王,孟卓然心中悲愤可想而知。
“人死不能复生,孟老弟,你节哀。”一旁的灭世斩月的门主巫蛮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节哀?”孟卓然嗤笑着看了巫蛮一眼,“我与老陈十多年的情分,而今他为我办事却叫人给杀了,可那凶手至今还在逍遥法外,你们叫我怎么节哀?”
“陈策士一身忠骨,实乃我中原剑会的栋梁典范,孟老弟的心情我们理解,不过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替他抓到这个凶手,这样他在九泉之下才可得以瞑目。”这次接过话舌的人是三清观的观主莫虚道长。他手持尘拂,留着很长的胡须,身上还穿着一件纯白的道袍,整个人看起来干瘦干瘦的,但隐隐透有一种仙风道骨的味道。
巫蛮想了想,问:“那么依莫道长看,这个杀死陈策士的凶手应该是何人?”
这一问正是问到了点上,孟卓然也默然地将目光望向了莫虚道长。
“贫道曾到悠扬斋的案发地观察过,当时大门紧锁,并没有被撬开的痕迹,凶手应该是从围墙进入的院中。而悠扬斋的院中本养着一只看门的黄狗,案发当时街坊邻里却没有人听到犬吠,所以凶手应该是用某种方法先对这只狗进行了催眠。事后贫道取过这只狗的血样送到城里的唐氏医馆去效验过,你们也知道,唐门的人用毒是最厉害的,可是医馆的人说从贫道送去的血样上看并没有中毒的迹象,所以催眠这只狗的很有可能是摄魂术或者兽语之类的方法。”
“另一方面,从死相上看,陈策士和他店里的伙计皆是是被人用锋利之物从正面切开了脖子。贫道研究过两个死者的尸体,切口之处边缘都有轻微的淤青,不是特别平整,所以不像是被刀剑或者匕首之类的利刃所伤,不过凶器到底是什么,贫道暂时也不是很清楚。”
屋内安静了一会儿,孟卓然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激动地开口道:“钢丝!是钢丝!”
“钢丝?”莫虚道长愣了一愣,抚着胡须道:“对啊,贫道怎么就没想到呢?”
巫蛮道:“钢丝细而韧,若是使用者技法娴熟,也不失为一件杀人利器……如此说来此物确实有很大的可能。”
“据贫道所知,眼下东陆操钢丝为武器之人少之又少,看来这条线索为我们缉拿这个凶手倒是缩小了不少范围。”
“不把这个凶手找出来,实在难解我心头之恨!”孟卓然一锤茶几,愤愤地说道。
巫蛮忽然顿了一顿,笑道:“孟老弟,这个凶手你就不用去找了。”
孟悠然疑惑地抬起头:“巫门主此话何意?”
“这个杀死陈策士的人,好像已经自己送上门来了。”
……
这时,门外惊起一片衣袂声,门口守卫的两个道徒立马提了剑追出门去,接著只听外面‘唰唰’的两声,方才那两个道徒一身是血地又被扔了进来,赫然已经被人打成了重伤!屋内莫虚、巫蛮、孟卓然三人见状皆被惊得浑身一震,陈掌柜之死尚未平息,这凶手竟然还敢自己找上门来?
只听一阵丝竹声起,三个身穿白衣的西域男子倏然出现在屋内,手上还各自抱着一把血淋淋的乐器,看起来相当诡异。莫虚道长惊骇之际,心中不由得也暗自感叹这三人功夫之高,地上打滚的是自己**了十几年的两个徒弟,可是他们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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