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章 一丁客栈(一)(第1/2页)  仙君下凡:狐狸尾巴藏不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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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名为“一丁”的客栈不大,一层莫约只有二十余方的大小,零零散散地摆着几张木头桌椅。做桌椅用的木头可能是掌柜自己到外面树林子砍來的,边缘刨得歪歪扭扭的,并不像市集里卖的那样光滑平整,也沒有上漆,其中一张桌子甚至还像树枝一样地分叉了开,呈现一种滑稽的三角形。客栈的门匾也是歪歪扭扭的,上面用小刀刻着“一丁”两个字,凹槽里还用朱砂刷了一层鲜艳的红色,不是开客栈的人不想起个更好点的名字,只是老板识字不多,就认得这两个字。

    店里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酒客,都是当地人,正互相吹嘘着各自的家常,这时,客栈的门被叩响,一个白色斗篷的少女轻轻迈过门槛走了进來。店内的人立马安静了下來,几双眼睛齐刷刷地向门边看去,少女的脸孔很陌生,但也很漂亮,她的怀里抱着一把八尺长的古琴,装在琴袋里。这附近一带穷乡僻壤的,平时來往的都是些山野人家,极少见这样漂亮的少女,更不用说古琴这种附庸风雅之物。店内数人虽看不清那琴的模样,但看妆衣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一看便知这琴必是一把不俗之物,因此也都对妆衣的身份带着几分好奇的揣测,,琴是不俗之琴,那琴的主人是否也是出尘之人。

    “姑娘,要住店还是打尖。”说话的是老板娘,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妇人,这家一丁客栈实在是太小了,以致于连个跑堂的伙计也沒有。

    “给我一个最普通的房间。”妆衣很有礼貌地说道:“还要一碗云吞面。”

    虽然自己身上有几枚铜板,西岭雪临行前也给了她一包鼓鼓的银子,不过天涯路远,她觉得还是节制一点会比较稳妥。

    客栈里几个酒客听妆衣这么一说,立马就打消了起初的兴致,房间时最普通的房间,云吞面也是客栈里最便宜的主食……难怪人家说小庙里请不來大佛,看來这个抱琴少女也不过就是气质内媚,外伤穿着要体面一些,跟他们相比并不见得有什么不同。

    酒客们又开始继续调侃起來。

    “姑娘坐下稍等,云吞面马上就好。”殷勤的老板娘应声,拉了隔屋的门帘便钻到厨房忙活去了……原來这店里不仅沒有跑堂的小二,就连下灶生火也是由老板娘一人亲自着手。妆衣心生敬佩,开始四顾打量起这间客栈和大厅中的酒客來,门边坐着两个老汉,正在全神贯注地对弈着一盘棋局;大厅中央坐着四个农夫模样的人,这四个人皮肤黝黑,满脸沟壑,一看就是常年饱经风吹日晒的结果,他们叫了几道农家小炒菜,闲话着家常;除此之外楼梯口还有一个独自喝闷酒的猎户。

    这的的确确是一家看起來再平凡不过的客栈。

    妆衣微微踟蹰了一下,走到离这几个酒客相对最远的窗边坐了下來。

    她把那把冰魄十二弦架在自己的大腿上,手指隔着琴袋轻轻在琴弦上婆娑着,她的十指纤长,抚琴的动作很流畅,带着一种很有节奏的韵律……但妆衣很小心,并沒有让那把琴发出声音來,她不希望被人注意。

    抚着抚着,手腕内侧的雪花结印又泛起了淡淡的白色光华,妆衣连忙收住了手,从怀里掏出一块白帕子系在了手上,挡住了那个她与西岭雪契约的结印,然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北方是魔宗的底盘,虽然圣天音退隐昆仑多年,并不与魔宗有什么瓜葛,但是如非必要,她还是不想对外透露关于自己的任何事情,,低调一些,总好过招摇。

    两日前西岭雪送妆衣出城后,马车驶过一片树林,她便叫妆衣下了车,换上了现在的这一辆。妆衣问她其中缘由,西岭雪只道是姹紫嫣红还有要事等着她,不便长送,于是草草对妆衣交代了几句要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话,便调转了车头往回去了。西岭雪给妆衣找的这个车夫是昌州人,來下梁跑生意,听说北边打起來了,想要赶着回家但又沒有足够的盘缠,就被西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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