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总是这么苦么，还是只有童年苦？总是这么苦……我已经长大了，我正在变老。　——《这个杀手不太冷》（1994，吕克.贝松）

    整个身体全都浸泡在水里，是什么感觉？

    无尽的冰冷的液体，凉意侵入四肢百骸，少女娇嫩的身体泛起青色，小腹在隐隐作痛，抽.搐几下后，似乎有灼热的急流涌出来，疼痛难忍。

    耳朵似乎也被堵住了，只有自己不断放大的心跳声，噗通，噗通，一声声急如擂鼓。

    可是为何，嘲笑声和刺耳的挖苦话，却能听得那般真切？！

    “嘿，怎么样，泡得舒不舒服？”

    “哥，咱们把她扒光了吧，我上回看见她换衣服，可白呢，真想咬一口……”

    “哥，我……我、我想要她……”

    要？

    要谁？

    自己么？

    现在？在这里？

    一个激灵打透全身，骨子里渗出来的恐惧如蟒蛇一般，越缠越紧……

    “啊！别过来……”

    惊叫一声，蔡嫩嫩握住沈廓的手用力收紧，将男人手臂掐出几道红痕，自己青葱似的手指也骨节泛白起来。

    催眠正进行在紧要关头，原本平淡无波的气氛一下子被从中撕裂，蔡嫩嫩立刻挺起身来，脸上犹自带着恐慌和厌恶。

    “滚！”

    似乎还未完全从梦魇中清醒过来，蔡嫩嫩下意识地拍开面前男人的手，大声喝道，人也跟着瞪圆了眼睛。

    “蔡嫩嫩！你清醒一下！”

    沈廓顾不得疼，赶紧再次抓住她的两边肩膀，猛烈地摇着，试图唤回她的神智。

    “你不是十三岁的小孩儿了！你现在很强大，可以保护自己，没有人能伤害你……”

    蔡嫩嫩忽然安静下来，不发一言，只是用一双眼神复杂的眼睛，盯着沈廓的眼。

    他忽而收声，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单薄的唇，紧紧地抿成一线。

    “我似乎……从来没说过，我当时是十三岁……”

    蔡嫩嫩咬着牙，缓慢出声，意料之中的，看见沈廓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他的手，无力地从她肩膀处滑落，颓然地站在她面前。

    蔡嫩嫩也不往下说，坐了片刻，慢慢下床，穿好鞋子，整理好自己，拿好包，抬起手顺了顺头发。

    “沈医生，谢谢你，今天先到这儿吧，我先回去了……”

    话音刚落，她的手，一下子被他飞快地握住，只见沈廓眼中似乎结了腊月寒冰一般，看不清其中蕴含了什么。

    思想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身体已经诚实地想要闪躲，不等她闪开，沈廓已经用力将她重新按回到床上。

    “你想起了什么？”

    沈廓紧紧地压着她，令蔡嫩嫩几乎陷进床里，手指摩挲着她颈子上的动脉，已然烧得发烫。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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