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只有两种人：骗人的和被骗的。　——《不夜城》（1998，李志毅）

    “余勒现在在西安，我怕程璟和程瑄不放过他。你知道，程瑄简直是心狠手辣，三岁看老，小时候就是恶魔心肠，更何况现在。”

    “真有意思，你居然找一个杀手，去保护一个人，你觉得，我就不会像他们一样危险吗？！”

    业内的杀人高手专诸炙，在三年前淡出杀手界，再不接任何任务，连带着他的雇主麾下的杀手帮，都跟着落寞起来。

    沈廓只是不再为人卖命，但是杀人的能耐，却一点儿也没退步。

    能杀人，自然也能保护人，蔡嫩嫩笃信，现在能救余勒的，恐怕也只有他。

    “当年你没有杀我灭口，我就知道，你和一般的杀手不一样。”

    “你这是用自己来换取他的安全么，蔡嫩嫩，如果真的这样，我真看不起你。你用我的关心，当做你的砝码，这真是亵渎了我的感情！”

    他明明内心不悦，但却贪恋，实在是无法推开她。

    “沈廓，你明知道不是的……”

    蔡嫩嫩整个人欲滑落下来，多说无益，解释有时候不值一文钱。

    利用和被利用，有一种境界叫你情我愿。

    “你就是骗我，我也不想戳穿你的谎言，起码，你还愿意跟我说一个谎言，用心思编造，用语言描述，说明你还愿意在我身上下功夫。”

    她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一根小白菜被折断，爆出淡绿色的新鲜汤汁。

    迎上去，像是迎接着海浪，尖叫脱口而出。

    “嫩嫩，记住我的话，以后不要管别人的死活……这世界的人，都是你骗我，我骗你……”

    在峰巅，沈廓如是说，吻着她，和她一起飞升，体验那几秒钟的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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