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把你给弄丢了。——《斗爱》（2010，张挺）

    昏暗的房间里，恶魔恣肆地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冲她展开一双黑漆漆的翅膀。

    趴在柔软干净的地毯上，浑身脱力，那种恐惧叫人窒息。

    看出她的害怕，程璟满意地笑了，他知道她是个肮脏发.浪的小骚.货，随便哪一个男人，都能叫她张开双腿。

    “我看看，啧啧……”

    他蹲下，手指掐上她尖尖的下巴，他喜爱马术，手上有着薄薄的茧子，磨得嫩嫩的下颌生疼，很快泛红，那种被强迫抬头的酸慰，令嫩嫩红了眼圈。

    “就是这种表情！”

    他猛地松开手，扬起手掌，用力扇了她一个耳光，将她整个人都翻了个身。

    “程璟，那件事我那么多年都没有说，咳咳……以后我也不会说……”

    挣扎着支起上半身，嘴角火辣辣的，嫩嫩咳嗽两声，喉咙里一股铜锈的味道，又甜又腥，她勉强抬起手，擦擦嘴，手上是一道道的血痕。

    “你闭嘴！”

    看见她出血，程璟有微微的动容，只是在听到蔡嫩嫩说出这些后，脸色变得比之前还要狰狞，五官都有些变形了，他走近她，将她一把拽起来，用力拖到卫生间。

    大力拧开浴缸的水龙头，任凭哗哗的凉水注满，他一偏头，看见靠着墙的嫩嫩，她正在缓慢地抽气，只是每一次呼吸，胸腔里都产生着莫大的压力，很疼，很疼。

    “嫩嫩，叫我怎么说你呢？”

    他眼看着水越来越满，都溢出来了，这才走过来，轻轻摸上她红肿的那一侧脸颊，喃喃道。

    “为什么该忘的你不忘，不该忘的，却早早抛之脑后了呢？”

    说完，他一把抓住嫩嫩盘好的头发，用力一扯，将她整个身子都抛到水中！

    水！冰凉的水！

    蔡嫩嫩最怕的凉水！

    她开始奋力挣扎，想要逃出他的桎梏，皮肤上开始冒出鸡皮疙瘩，扑腾中，她呛了好几口水。

    她哪里是程璟的对手，要知道，他是运动好手，强健异常。

    小时候她就没躲过，更遑论现在。

    “你……放开……啊啊……”

    浑身越来越冷，泛起无边的寒意。

    程璟说的不对，她没有忘，刻骨的惧意咕嘟嘟地在唇边冒着泡泡儿，四肢像是灌了铅一样，再也无力。

    放我走吧，我好累，我守着一个个难以启齿不能言说的秘密，它们成了一道道枷锁，叫我从来不快乐。

    她抓着程璟的手，渐渐松开。

    吐出口腔里最后一丝丝空气，她最后的意识是那年夏天，她十三岁。

    蔡嫩嫩一直不喜住在蔡家的那一对兄弟，还有那只虎视眈眈老冲她流着哈喇子的雪獒，于是她总是躲着他们。

    周末的一个下午，她拖了一把折叠椅，腋下夹着本小说，想着在花园里的阳伞下看会儿书。

    太热了，树叶一动不动，一丝微风也无。

    她看了一会儿，觉得倦了，又不想回房间，于是打起一把阳伞，在花园里挑些阴凉的小路走走。

    猝不及防的，她看到两张遍布情.欲的脸。

    同样的惊慌失措，她黑色的大眼对上，一个是十六七岁的少年，一个是三十几岁的美妇，两个人的衣服还算完整，只是隐.秘的地方紧密相连。

    蔡嫩嫩见识过好多次了，透过曾经那间小屋子的门缝里，她一下子懵了。

    阳伞扔在地上，她拔腿就跑。

    可是她再也跑不出十三岁的夏天，那么热，那么漫长。

    三天后的深夜，蔡鹏浩在外面有应酬，家中没什么人，只有睡在一楼的佣人和司机，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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