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嫩现在每天都自己出卷子,争取每天都叫学生模拟考一次,然后她下课就批卷纸,在放学前返给学生,第二天上课再讲评,非常辛苦,工作量一下增加了一倍。
将一摞卷纸交给班级的英语科代表,今天蔡嫩嫩不用看晚自习,可以早点回家,站起來伸伸酸痛的腰背,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刚走到大门外,嫩嫩就看见了余勒,跟只小狮子似的,很是烦躁地倚靠在车门边上,玩着手机也紧皱着眉头。
她轻轻摇头,这个孩子,还真的是孩子,自己当年真的是有心堕落,才跟他一起荒诞地生活了两年,如今回过头來再看,可笑又可悲。
似乎感应到了,余勒抬起头來,朝大门的方向望过去,看见了蔡嫩嫩,拉开了车门。
“我带你去个地方。”
上车后,余勒抿紧了嘴唇,除了这一句,就再不说话,面色很是冷峻。
嫩嫩知道,他这是生气了,昨晚他打來电话,手机被程璟夺走,想必他这么聪明,多少猜到了些,可既然他不问,她也就闭嘴,半句不提。
车开的方向是郊区,六点多的夏天晚上,天还沒完全黑,白天的热气散掉了一些,摇下车窗,风过,凉爽。
她手肘倚在窗边,只有在工作不忙的时候,才能想想自己身上发生的这些纷乱的事情。
余勒挑了下镜子,正好能看着嫩嫩的脸,他从來不觉得自己有姐弟恋的倾向,可是在看见她捧着书走进书房的时候,这个认知摧枯拉朽地倒塌了。
狠狠地砸了下方向盘,车子改道,向郊外飞驰而去。
嫩嫩以为自己会被带到一座富丽堂皇的会所,路上还担忧着自己的衣着不够正式,等到看清听清眼前的一切时,她懵了。
在电视上见过的那种高高的台子,像是拳击比赛一样,两个男人正在对打,连嫩嫩这样的外行都能看出來,他们一点儿沒有掺假,每一下都是往死里打。
定睛一看,其中一个,正是沈廓。
嫩嫩将马上要出口的惊呼咽下肚子,手赶紧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喊出來。
这个人,想死么,刚受了伤,不肯去医院,还沒等恢复好,这就又开始和人对打。。
周围有几个男人,都是精壮的身子,肌肉结实,正在做着准备活动。
似乎看出嫩嫩的担忧,进來后就不见人影的余勒走了过來,站在她身边,看向擂台,轻声道:“他很强,我很佩服他。”
嫩嫩转过脸來,看见余勒也换了一身衣服,看样子,他回來之后,开始跟着沈廓也打打杀杀起來了。
“余勒,我记得你说过,你要去法国,做一个艺术家,你现在怎么能在这里……”
嫩嫩是真心为余勒着想,她总觉得,眼前这个男孩子,早已沒有当年的桀骜不驯,现在的他,像是一匹刚刚长成的小狼,渴望着厮杀和鲜血,这个认知叫她害怕。
“艺术家。你错了,杀人也是一项艺术。”
说完,他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后伸伸胳膊,和旁边一个高大的男人过起招來。
嫩嫩咬唇不语,闪身到一边,眼前还是余勒低着头写作业的样子。。
一缕头发垂下來,衬得他的面目极为柔和,漂亮的男孩子,恣意的青春,一去不复返了么。
正想着,沈廓已经跨过护栏,从台上蹦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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