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嫩看向面前的男人,穿着白色的背心,露出上身精壮的肌肉和健康的肤色,一甩头,晶莹的汗珠甩下一串來。
沈廓不愧是从小就受特殊训练的,之前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恢复得倒是很快。
“哦,余勒带我來的。我沒事,就跟过來了。”
嫩嫩低头,从包里掏出纸巾,递给浑身是汗的沈廓。
“你是不是觉得我做得过分了,这么小的孩子,跟着我东奔西跑,”
沈廓察言观色的能力确实是高,接过纸巾,一下子就戳中了嫩嫩的心事。
嫩嫩一怔,她确实替余勒惋惜,在她心目中,余勒是应该穿着驼色风衣,系着厚实的围巾,背着包漫步在欧洲广场的文艺青年,而不是成为一个流汗流血,随时面对死亡的警察或者杀手。
“沈廓,你是知道我的,我最怕拖人下水……他现在应该去读书,不是……”
嫩嫩压低声音,眼看着和高大男人对决的余勒处于下风,他是个瘦削的男孩子,体力明显处于下风,而这里的每个人出手都是毫不留情的,她终于明白,余勒身上的那些淤青从何而來。
一个重拳,余勒生生挨了一下子,却咬牙坚持,沒有倒下,瞅准了时机,向对方予以了反击。
看得蔡嫩嫩心惊肉跳,以前在电视上看拳击,毕竟只是观众,如今就在眼前,真刀真枪,她手心泛凉,直冒冷汗。
“不是在这跟人对打,学会各种防身术,以后去当杀手,或者上警校,是么,”
沈廓擦着脸上的汗,微微一笑,截断嫩嫩的话。
嫩嫩点头,眼含隐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沒有逼迫他做任何事,这些,都是他自己主动要求的。甚至我一开始也不同意,但是他很坚决,非要这么做不可。”
他的眼睛里透着赞赏,还有一些隐隐的情绪,嫩嫩有些看不懂了。
她不知道的是,沈廓在余勒身上,看见了自己当年的影子。。
无助,彷徨,于是只能靠自己,继续摸索着往前走,哪怕一身伤。
于是,沈廓便有心,想要帮他一把,因为他一直记得,从未有人,给予无助的他一丝怜悯。
正说着,那边的余勒看准时机,猛地给对手一个过肩摔,撂倒了他,自己却也因为体力不支,一同跌坐在地上,两个人都喘着粗气,浑身汗湿得像是刚从水池里捞上來。
嫩嫩快步过去,蹲下來,察看余勒脸上的几处淤青,有点儿心疼,这孩子从小锦衣玉食的,从來沒吃过半点苦,怎么能受得了。
轻轻挥开嫩嫩的手,余勒一挑眉,却不小心带动眼角的伤处,疼得一咧嘴,却嘴硬道:“我沒事。”
明明有事,却死鸭子嘴硬,这就是余勒一贯的作风,嫩嫩叹气,慢慢站起身。
她刚转过身,就听见余勒喘着粗气道:“我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小孩子了。”
他说的很是平静,可是嫩嫩明白,越是平静的语气里,就蕴含着越多的伤痛和妥协。
这里明明是他的家,可是他现在只能寄人篱下地活着。
训练完毕后,三个人一起开车,去了附近的饭店吃饭。
沈廓话原本就不多,余勒更是心事重重,嫩嫩每每试着开**跃气氛,却毫无作用,两个男人像是商量好似的,谁也不愿意捧场。
放下碗筷,她想了想,决定还是先试探一下。
“学校这边也快放假了,我打算假期时出去玩玩。”
这话果然有效果,两个人同时抬起眼來,看了她一眼。
嫩嫩想,她不在这座城市,肯定瞒不过这两个人,与其被动地被责问,还不如先通个气儿。
“大概是和学校的年轻老师吧,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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