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首先,他非常好奇地想要知道耶律悦梨这封写给大萨满神速姑的信里到底说了些什么。可是,他是一个正人君子,不管他有多么好奇,他也不能私自拆开信來看。其次,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照理说,凡事他都应该先向耶律楚雄禀报,而后施行。可是这一次,因为是耶律悦梨所托,因为舒心蕾说得那么神神秘秘的,韩震庭就并沒有打算要把这件事告诉给耶律楚雄知晓。他觉得自己这样做,甚至有“欺君”之嫌。甚至,韩震庭这一次可以说是在冒险,他根本不知道信里所写为何事,就贸然地替人送信,一旦信中内容包含大逆不道之事,那他韩震庭可就是帮凶了。为什么会这么想呢。是啊,信封虽然是耶律悦梨的字迹,可是信里内容他韩震庭并沒有见到,如果有人只是借用了写着耶律悦梨字迹的信封,而信内却是其他人所写,并且是写有大逆不道之事,那他可就不好交代了。韩震庭这样的想法可不是空穴來风,的确,到目前为止,舒心蕾的身世仍然是一个迷,在韩震庭看來,除了舒心蕾自己之外,沒有人知道她到底是谁,來自什么地方,到契丹來做什么。她现在已经完全赢得了四王子殿下的心,四王子殿下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而一旦她真的怀有什么歹意,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而且,她还号称是神医,宣称她能治好那么多契丹有名的医官都无法治好的顽症疟疾。韩震庭觉得单从这一点來说,就太可疑了。他真不知道舒心蕾到底想要做什么。且不说她到底有多么大的能力,是否真的可以治好疟疾,或者,如果她真的怀有恶意,她是否真的可以对契丹大军造成什么威胁,这一切都是韩震庭所担心的。一日不弄清楚舒心蕾的來历,他就一日不得安睡。再不济,就算舒心蕾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对契丹大军不可能造成什么危害,可是她却已经让耶律楚雄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说话做事已经处处以舒心蕾的利益为主,完全依照舒心蕾的想法行事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一旦舒心蕾真的有什么恶意,那么最先受到伤害的,而且也是受伤害最深的人,必定就是四王子殿下。甚至可以说,舒心蕾已经完全把耶律楚雄迷得神魂颠倒、不知所谓了。韩震庭想到这里,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耶律楚雄是如此,他韩震庭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既然自己心里在怀疑这封信的内容,既然自己在怀疑舒心蕾的身份,可是就因为舒心蕾说这封信是耶律悦梨托他转交的,他就义不容辞地照办了。
沒办法了,无论如何,只有把这封信如实地交到神速姑手里,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韩震庭一边朝着神速姑的神帐走去,一边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地就來到了军营最偏僻的一个角落里,那里有一顶神速姑独自居住的小帐篷,所有的将士们都尊称那是大萨满的神帐。这一路走來,韩震庭有些犹豫,他甚至有些后悔那么干脆地就答应了舒心蕾的请求。说到底,他还真有些拿不准,这到底是不是悦梨写给神速姑的信呢。虽然信封上用契丹语赫然写着“大萨满神速姑亲启”,而看那字迹也显然是耶律悦梨亲笔所写。就在韩震庭犹豫不决的时候,他要找的神速姑却突然从她的神帐里出來了。
韩震庭乍一看到神速姑,不禁吓了一大跳。他以为神速姑是知道他要來,也知道他的犹豫不决,才特意出來的。其实,神速姑就算非常有预见性,可是又怎么会特意估算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呢。
神速姑其实是出帐來看一看天气的。她觉得气候以及越來越热了,而皇帝陛下又要求她一定要尽早测算出契丹大军可以班师回朝的日子,因此她这才心急如焚地走出帐來看一看天气。谁知道,一走到帐门口,神速姑就差一点儿和在门外來回踱步的韩震庭撞个正着。
“对……对不起,”韩震庭乍一看到神速姑,心里一惊,赶紧赔不是:“对不起,大萨满。”
“你是……”神速姑眯起了眼睛,这个人非常面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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