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锦王爷。”
玉暮杏,季怜亭,卿如梦纷纷起身告辞,走了出去,大帐内又恢复了平静。
尘无依执笔在奏折上书写的时候,不由的笔尖一顿,抬头看向前方。
“李沐清,你真的,只是一个太医吗?”
村子内,躺在床上昏睡的北辰玦,手指动了动,睫毛动了动,随后慢慢的转醒看着这个陌生的环境。
“醒了便好,来,趁热把药给喝了。”
一个布衣打扮的老翁,伸出手将他慢慢的扶了起来,把药递到了他的手边。
“多谢。”北辰玦接过药碗,看了一下四周,问道,“不知此处是?”
“这里,是我家。你放心,虽然简陋但很安全。”老翁随手拿了一个竹凳子,坐在了他的旁边,直言直语道,“其实你也不必谢我,要谢就该谢那个照顾你的人。如果不是他,老夫也不会同意让你们这些将士进村休养的。”
北辰玦闻言,放下药碗,艰难的起身给老翁郑重的行了一个礼。
“无论如何,也是老先生心善,才会收留我们。大恩不言谢,北辰玦在这里,也只能尽些微薄的心意了。”
“诶,快起来快起来。”老翁被他吓了一跳,赶紧扶起了他,“你这伤伤的不轻,再随便乱动就更加好不了了。”
“老先生,不知那个照顾我的人,现在何处?”
“他去外面安置那些将士了,有一会了,估摸着快回来了。”
“醒了便好。”尹凄寒一脸倦色的走了进来,额头上伤口显得格外明显。
“你们慢慢说。”
老翁走了出去,给他们留空间。
“我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北辰玦看着他额头上的伤口,问道,“你的额头,怎么了?”
“小伤,不碍事。”尹凄寒闭口不谈,转移话题,“那些将士们,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放心,我亦警告过他们不得扰民。所以,你也快些把药喝了吧。”
“凄寒,不要有事瞒着我,你骗不过我的。如果你不说,那这药,我宁愿不喝。”
北辰玦故作生气之态,和他耗着,果真没一会,尹凄寒就败下阵来。
“那你先喝药,我在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你,可好?”
北辰玦这才乖乖的把药喝了下去,可没想到烟波钓者霎时出手,点住了他的玉枕穴,又点了他的睡穴。
“凄寒,你”
隐锋致道还没有把话说完,就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抱歉,原谅我。”尹凄寒将他躺好之后,盖上了被子,“这件事情,凄寒不想提。”
轻轻的走出房门,抬头望天,可那一幕幕就如同印在脑海中一般,又岂是想忘就能忘的?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当尹凄寒等人到了村口的时候,一大帮的村民拿着棍棒,对他们并不友善。
“抱歉,我们无意打扰,更没有恶意。”尹凄寒翻身下马,让北国将领抱着北辰玦,自己则是上前表示诚意,“只是无奈之下,来了此处,希望能借贵处暂时落脚。”
“你们走吧,我们村子里,不欢迎外来的人。”老翁双手负背,从人群的后面走了出来,下了逐客令,“而且看你们的样子,是将士的身份。那我们就更加不能收留了,否则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尹凄寒知道,现在说什么诸位都不愿意相信。可是救人要紧,才敢来此冒险一试。”
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分不清他此言到底是真是假。
烟波钓者看北辰玦的伤,实在是没办法再拖下去了。
于是,单膝跪地,用怀里的匕首割破了左手的中指,高举与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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