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
荆裂他们站在街道一旁,目送那几辆木头车经过,不发一言。
另一辆尸车又推来了,只见这次只覆了一层薄布,可见几个死者衣饰。童静认出来了,正是被术王部众杀死的那饭馆四人。童静走上前去,掀开布看看。
只见饭馆的老板娘卧在最上面,身上有一道惨烈的血口。她眼睛虽已给阖上,但脸容扭曲紧皱,仍然残留死前的惊惧。童静不禁掉下泪来。
推着车子的三人,其中一个是名农民打扮的少年,跟童静年纪相若。他看见这位带剑的小女侠,竟因为几个不相识的死者哭泣,感到十分意外,不解地搔了搔头发。
「他们叫什么名字」童静问的时候,手指牢牢紧握腰间「静物剑」的剑柄。
「是曾老板,全名叫曾季;他的老婆,娘家姓李」那少年结结巴巴地回答:「两个店伙计,一个是李氏的弟弟阿三,一个是陈二你问来干什么呢」童静反复喃喃念着这些名字好一会儿,等到记牢了,才回答那少年:「我要知道为谁报仇呀。」他说着就走回伙伴身边。
那少年惊讶地瞪着眼睛,呆站着看童静等几个侠士在街上走去。少年向两个同伴说:「你们先推,我有事情。」就丢下了车子,跟在那些人的后头。
荆裂他们六人继续在街上四处察看。每到一处,原本聚集交谈的人就急忙分散避开,无人敢接近这几个来历不明c全身都带着刀剑凶器的外来怪客。
黄璇察觉到荆裂等五人的气势,心里也不甘示弱,走在路上时高高挺起胸膛,左手把住腰带上的剑鞘。童静见他这个样子,不禁摇头失笑。
「你们看。」虎玲兰指一指街角。
只见一人呆呆倚坐在墙边的水沟旁,脸容瘦陷,眼神茫然,一身衣衫已不知穿了多久,又脏又破,正是之前出现的那些「活尸」。
六人沿街又走了一段路,偶尔就看见这么一个「活尸」躺卧或者坐在街边,无人理会。
黄璇吃惊的掩着口鼻:「难道徐大人所说不假,城里真有疫病」「不,这些人不是病。」燕横回答。他想起之前被白脸男韩思道暗算,吸了微量「仿仙散」后的感觉;后来又看见这些「活尸」拼死抢夺药包的情景,猜想他们变成这种情态,必然是长期服用了类似的迷药所致。
「他们是吃了波龙术王的药。」黄璇听了更心惊:「此人不单名号诡异,更有如此高深的用毒使药学问,显然并非一般的流寇匪盗」他说着打量荆裂等,心里又想:他们才五个人,却能杀败对方数十个恶贼,也一样不简单「燕兄弟」黄璇看看燕横一身打扮,特别留意那双「雌雄龙虎剑」的外形,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你是武林中人」「小弟师承四川青城剑派。」燕横拱了拱手,恭敬地回答。这黄璇才二十出头,其实大不了燕横多少岁。
「青城派,我有听过啊。」黄璇想了一想:「好像去年末就」燕横脸容收紧,神色沉重地点点头。想不到师门的祸事,已经传遍天下,就连这些文人都听闻了。
黄璇叹息着又说:「你们这些习武的,终日就是互相打杀,争强斗胜,如此浪掷性命,真搞不懂你们拼命修练是为了什么」这话听在燕横和友伴耳里,甚是不悦。尤其童静更是怒容满面。
燕横很不服气,未想自己献身追求武道,却被这么一个文弱书生说得一钱不值,于是反问他:「黄兄你呢你跟着王大人,又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学习圣人之道」黄璇抬头挺胸回答,那表情好像在怪燕横,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立天地心,传仁义理,辨善恶别,开太平世」黄璇这等说话口号,其实不管哪个应考科举的腐儒都会念一堆;然而他吐出时语气极是诚挚,脸上毫无半点矫饰,那身姿与神态,果真散发出一股肩负天下的气概。
燕横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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