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矿车那狭小无比的车斗后,石穿便不再费力直接将摇杆交给了李随风和陈杰,看着两人吃力的上下摇动拉杆没有丝毫的客气。他自己则再次举起了斩马剑,神色凝重的望向来时的道口,望向那处浓雾飘荡的碧绿三影道。
“加快些速度,那帮家伙马上就来了!”石穿对着两个正在进行体力劳动的同伴一声催促,根本不理会他们此时已经死咬着牙齿,几乎把吃奶的力气都挤压到了极致。这辆矿车显然在这里停放年份有些久了,走行部上的车轴和轮组都有些锈蚀,催动起来很是费力。在两人玩命的摇动下,也只是以一个极为缓慢的速度向前爬行,那个爬行的速度比起小脚老太太恐怕强不了多少。
可就在这时,三影道口处飘荡的浓雾骤然一阵搅动,一个黑影突然从里面冲了出来,几乎是手足并用好似虎豹一样向着缓慢移动的矿车飞扑而来!毫无细节的身体内还在不断发出“吱吱”的怪叫声。
“再快点!”石穿突然一声低吼跳下了矿车,他双手擎着重剑竟然就那么对着蝼蛄人对冲了过去!危险临近,李随风和陈杰也都发了狠,各自把全身的力气都压榨到了极致,拼命的催动着矿车在一阵难听的“吱呀”声中继续前行。
眼见石穿距那个蝼蛄人不过三步距离马上就会撞在一起,他突然就地一滚手中长剑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弯月,月牙带着凛冽的寒光扫向那蝼蛄人的腰腹和大腿。整个动作没有丝毫的滞碍或是停顿,流畅如行云流水。然而那蝼蛄人却突然手脚发力,整个巨大的身体竟然凭空跃了起来,似乎根本没有受到巨大冲击带来的惯性影响,灵巧的闪过了石穿的攻击。
石穿也没有怎么沮丧或感慨,一击不中他立刻用脚一蹬地强行止住了身体的惯性,向身后猛地一跃,空中又是一道弯月袭来。两个矫健的影子在空中反复对冲、对撞,战的平分秋色、不亦乐乎。可石穿身后的三影道口,浓雾却是又一次的剧烈波动,无数黑影绰绰……
另一边,随着催动力道的加大,矿车车轮的运动也愈发的快了,在力量的碾压下很多块铁锈泥块构成的污秽崩解碎裂而后脱落,车子很快便从爬行开始了小跑,而且脱掉了车子上的阻碍物,两人摇动拉杆也显得愈发轻松纯熟了起来。
陈杰看着手中的拉杆越来越轻,不由得露出了一个微笑,连忙向车外的石穿喊道:“石穿!车子马上就可以跑起来了,你快点过来!”可是声音远远的铺排开来,在石壁上反射回音,却是没有听到石穿的回复。
陈杰疑惑的向外面一望,顿时惊得心头狂跳,而在她身旁的李随风,也早已紧张的面部抽搐,摇动拉杆的手却变得更为快捷。
刚刚还只是一人一个怪物单打独斗的场面早已消失,此刻的石穿已经被十余个黑影团团围在了正中,一柄斩马剑上下翻飞与它们斗得正自激烈无法脱身,哪儿有闲暇去理会陈杰?况且,他如果要走还需要等待一个确定的信号,确认矿车能够脱离追击的危险。否则岂不是做了一阵无用功?
而发出这个信号的人只能是李随风。同为军人,石穿显然更相信李随风的判断力。
一柄长剑砍去,砍断了一个蝼蛄人的胳膊,后背却被另一个偷袭者刺破,流出了一大片血迹,染透了早已污秽不堪的破军装。石穿却不发一声哀叫,只是挥手割断了那蝼蛄人的脖子。分神间,大腿上又挨了一下重重的踢踹。
碧光充盈,剑气横飞,血腥味夹杂着蝼蛄特有的酸味慢慢的弥散开来,让空气显得更加凝重黏稠。
“再快点!”这一次喊话的李随风,他对着陈杰一声低喝,随即咬紧了牙齿拼命按提拉杆,另一侧的陈杰没有跟上节奏竟是被李随风的力道拉得上下颠簸。矿车骤然加快了一分,车轮碾动铁轨发出阵阵磨牙般的响动。
陈杰有些不满的道:“现在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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