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涧澈醒来的时候,屋里一个人也没有,他喉咙干得快要裂开了,可是,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自己撑着,勉强坐了起来,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刚缓过来,便看见镜子里被包得像木乃伊的自己,吓得手一抖,差点掀翻了桌上的茶杯。
这脸被月流川揍了,肿了也就算了,可是,这头上这一圈一圈的白纱是干什么?哪个混蛋把他包得跟个木乃伊似的这么难看,简直是太可恶了!
“福贵!”风涧澈扯着嗓子拼命的喊着。
然后小安子灰头土脸的撞开了门,“王王,王爷,您醒了。”
“怎么是你,福贵了!”风涧澈不悦的看着小安子道。
“福总管他,他说他乡下的老娘身子不舒服,昨个夜里便走了。”小安子摸摸鼻子小声道。
事实上,昨个儿福气把王爷一花瓶砸在地上后,福贵当场就吓得脸色惨白,让人招来的大夫,立马收拾包袱连夜就带着福气跑回老家去了。只是,王爷当时昏迷不醒,王妃又不在,这个王府就数他最大,他要说走,他小安子也不敢留啊。
“他老娘,他老娘前两年不是死了吗?”风涧澈拧着眉毛道。
“这个……这个奴才也不清楚。”小安子满头大汗道。
这个死福贵怕死自己逃了也就算了,偏偏还找这么一个烂借口,这不摆明了让自己来替他送死吗?
“算了,不提这个,那只猪回来了没有?”风涧澈摆了摆手,重新坐到椅子上。
眼下最重要的是周浅浅那只猪到底有没有给他戴了绿帽子,至于富贵,他既然那么想陪他娘,他以后自己会让他常常陪他娘的。
“猪?”小安子一脸的不解,“什么猪,王爷,咱王府什么时候养了一只猪啊,奴才怎么没听说过啊?”
“本王是说周浅浅!”风涧澈用力翻了一个白眼,翻完之后他觉得头有些晕,当下语调也降了下来,“我是说周浅浅那个又懒又笨的猪,懂吗?”
“哦,王妃,王妃他还没有回来了……”
“什么,还没有回来!现在都什么时辰了,那只猪竟然还没有回来,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她还懂不懂三从四德啊!”风涧澈一听,立即从椅子上弹跳起来,伸手指着小安子的鼻子,唾沫齐飞,“不行,马上派人把她给我押回来,不管是用偷是抢是盗,反正日落之前,我必须看到那只猪出现在我的面前。”
“王爷,这恐怕不行吧……”
“你说什么?”
“王妃被月将军接到府中,说是要小住几日……”小安子说完,连忙双手抱头,生怕风涧澈一气之下,也赏他脑袋一个花瓶,那他岂不是太冤了。
“有没有搞错,凭什么,他月流川凭什么这么做!”风涧澈一听,火气腾地一下又上来了,抬手一拳就砸在小安子头上,小安子惨叫一声,还没来得及躲,风涧澈接二连三的拳头铺天盖地的砸了过来。
“哎哟哎,我的爷啊……”小安子抱着头在房间里到处乱窜,好不容易瞅着个机会想要往外跑,结果脚底突然横出来一只脚,‘嘣咚’一声,小安子一头栽在门坎上。良久,小安子终于抬起头来悲戚的看着双手抱胸的风涧澈,刚想说话,结果嘴巴麻麻的,一吐,居然吐出两颗大门牙来。
“跑啊,你再跑啊!”风涧澈双手环胸,嘲讽的看着小安子的惨状,心里稍稍平衡了些。总算,有一个比自己还惨的人了。
“我的牙啊……”小安子伸手扶摸着自己被磕掉的两颗洁白的门牙,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他全身上下,惟一长得好看的就算这两颗门牙,可是,今天竟然这么跟他说拜拜了……
“哭什么哭,你一个大男人,你丢不丢脸啊!”风涧澈不屑的看着小安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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