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病的厉害了,迷迷糊糊中也还惦记着自己的小孙女,陈萍给老太太端药的时候,老太太勉力伸手扯着陈萍衣袖叮嘱“你哥哥嫂子去了,就留下小汤圆这一个血脉,我老了估计是坚持不了两天,这孩子只能托付给你这个亲姑姑,她人小,也吃不了多少,你也别怕婆婆说嘴这孩子的开销,饭庄将来可以凭出去,租息就抵这孩子的花销,将来她大了出嫁,这饭庄就抵嫁妆······”
陈萍皱了皱眉,把陈老太太的手从自己袖子上撤下去,只道“娘你别操心了,快喝药吧。”
她虽然努力掩盖,老太太却还是听出来女儿语气的敷衍与不耐烦,她伸手想去握女儿的手“萍儿······你哥哥最疼你了,他现在就剩下这一丝血脉······”老人家气息奄奄,面带哀求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陈萍翻了个白眼,将手中的药碗放在一旁的柜上“疼我,疼我也没见帮我什么啊,我是女儿,当年咱家的饭庄没有我的份,现在陈圆就不是女儿了,怎么将来就是她的嫁妆了?”
陈萍神色不善。
老太太心中大痛,一时间凭着心气竟撑了起来,手指着女儿道“陈萍,你这话说的亏不亏心,你出嫁的时候你爹刚去,饭庄赔钱赔的只有一屁股债,你还要百两的陪嫁,咱家哪有那些钱财,你哥哥把饭庄抵出去,才换回你的陪嫁钱,后来他没日没夜的干,才把钱还清,饭庄的生意才起来,陈萍啊,你没良心啊”。
老人家手直抖,拍着床边大骂。
陈萍被母亲指着鼻子大骂,非但没有受到触动悔过,反而心中更是恼怒,正准备说什么,房门被推开了。
“奶,吃糖。”原来是陈圆,父母一夕之间都去了,陈圆整日有些木呆呆的,也不怎么说话,她就剩下奶奶一个亲近人,平日里不肯离开奶奶左右,今天见姑姑往奶奶这边端药,才离开一下去找自己以前藏起来的饴糖给奶奶。
陈圆从小就不是特别聪明的小孩,开口说话也晚,平日里也有些呆呆笨笨,姑姑数落她,她也不吭声不哭闹,这下却很敏感的发现了不对,攥着糖往奶奶那边跑“奶···”
老太太原本就是强撑着这口气,骂完闺女,无力的栽倒在床上,陈萍不但不过去查看,反而拦住了陈圆,将她扯出房门外,转身把门锁住了。
老太太本就病着,急怒攻心,不用想也知道估计是不好了,陈圆闷头往房里冲,陈萍来了这些日子,就觉得这个侄女有点傻,愣呆呆的挨了打骂也不怎么哭闹,今天这孩子却倔的很,挣扎着要进房去找奶奶。
陈萍扯着她打了两下,想起母亲的状况,心里也有点发虚,毕竟是亲娘,她游移不定要不要去找大夫的时候,她男人回来了。
“这小丧门星哭什么呢?”白历神色颇不善。
陈萍将刚才的事情一说,白历心中一喜,他原本就嫌弃陈老太太碍事,见陈老太太病病歪歪却还不死,心中十分的不高兴,想要动手结果了吧,又怕陈萍不忍闹将起来,或是摊上官司,这下要是陈老太太被陈萍气死了,那可是想什么来什么。
他让陈萍把陈圆带走,自己进屋查看,老太太趴在床沿动也不动,他叫了两声,见没有反应,又上前推了推,见老人双眼圆睁,心中一惊,定下心来仔细看看却发现陈老太太双目无神涣散,他高兴的用手去探老太太的呼吸,却发现竟还有一丝出的气,他眼睛转了转,想到刚才陈萍说老太太想将饭庄留给陈圆做嫁妆的事情,恶上心来,心一横索性将被子往老太太脸上一捂,没多时就要了老人的命去。
他出的门来见陈萍不安的在外等候,脸上露出点悲戚的神色“我进去的时候······已经去了。”
陈萍一下子也愣住了,她毕竟乡间妇人,虽然心恶,想起自己气死了母亲,却也有几分心虚,六神无主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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