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过年时候,不过这年过的却也不甚开心。
晋平候迎亲的正日子已经定下了,就是三月初八,这两个月府中不仅要准备过年,还要准备侯爷大婚,晋平候为了讨好女方那边,还要求办的盛大。
府中管事的人一向是白氏,不过经历了库房事件之后,晋平候对白氏多多少少有点戒心,这次管事就不只是白氏,还派了管家,说是从旁协助,其实也起着监管作用,白氏原本像趁着这次操办给自己划拉点私房钱,现在却也不好弄了。
而且女方那边也挺厉害的,要求一会儿一改,白氏又操心又不落好,只能暗自憋气,头发都掉的多了。
好在晋平候这几个月都没有往府中在揽新人了,虽然可能是为了给女方那边看的,不过还是让白氏轻松了一点,而且晋平候快过年这两天比较闲,多了许多时间与孩子相处,好几次和白氏说起,宗绍怎么怎么好,又一次还道,绍儿啊,可惜了。
白氏一边要与有荣焉,一边又要陪着叹气,其实心里却有一点小小的不安,若是话是夸宗宇的,白氏的高兴一定要纯粹的多,不至于这样复杂,宗绍的眼睛现在太深了,白氏有点看不透这孩子,而且她也有点不敢看。
毕竟想起之前的事儿,白氏心里还是有点···
宗绍倒好像是全不在意的样子,甚至好像根本没有那回事儿一样,每天早上都来给白氏请安,谈笑间如同世间最孝顺的儿子,好像母子二人亲密无间,全无裂痕,白氏的心却始终紧攥着,甚至再三叮嘱宗宇,一定不能单独和宗绍带着。
白氏本来就不年轻了,如今这样忙碌不顺心,身体到底有些吃不消,好在她心气顶着,倒也撑了下来,眼看着就过年了。
年夜饭当晚还出了一件大喜事,那个娇美的和白氏作风颇有几分相像的小王氏,在吃鱼的时候···
吐了。
吐了不是什么大事,可能是有刺,可能是不爱吃鱼,不过,在后宅里,吐在某种程度上,就是怀孕了的宣告。
果然,王氏很快就羞答答的说,自己已经有两个月没来月事了,恐怕是用了,还可怜兮兮的看着白氏,直说“还请姐姐别怪罪,妹妹不是故意要吐了的。”
好像刚才那筷子鱼不是她自己的丫鬟夹的,也不是她自己吃的,倒是白氏硬塞在她嘴里的一样,气的白氏心里发哽。
这尴尬的时候,尤氏倒是十分高兴,笑道“恭喜妹妹了。”
又问白氏“姐姐怎么不说话, 你不为妹妹高兴,难道不为侯爷高兴吗?”
当着晋平候的面,白氏总不能说,你撒谎,我早就給侯爷下了药了,你生不出孩子吧。
她只能忍住心中的震惊,露出一副笑模样道“我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只是一时吃惊,正想着之后要怎么好好照顾王妹妹了,没有尤妹妹反应快罢了。”
这事儿让白氏从除夕晚上就开始不高兴,古话说,过年不顺一年苦,意思就是要是新年的时候,就遇上不高兴的事儿,那么今年这一年,都要过得不好。
除夕之后,白氏的不顺就接踵而来了,王氏靠着还没显怀的肚子笼住了晋平候,白氏正忙着查王氏是怎么怀孕的呢,那边女方又有了新的要求,估计是知道晋平候府上要添新丁,心里不顺,故意折腾呢。
这明明就是王氏惹出来的事儿,偏偏人家躲起来养胎了,却都要报在白氏身上,白氏让人家家里派来的嬷嬷好一阵的奚落,一口一个小门户,没规矩,白氏有些年没听见这样的话了,脸都气白了。
小儿子争不过宗绍,在晋平候面前忍着,到了白氏面前就也要爆发,白氏一时间焦头烂额。
······
她这边过的不好,心里便得想想过的更不好的人来安慰自己,比如说已经死了的诸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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