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板又宽又沉,衙役打人都是有功夫的,若是那给的银钱足的,当下打完哼唧两声,过会儿就能自己走了,给了银钱,银钱稍有不足的,也就是受些皮肉之苦,安分趴个两三天也就没事了。
若是那不给银钱的,那可就惨了,具体情况你看白继祖就是了。
他这还属于稍微有点身份的,过两天还要在他身上审案,衙役下手虽重却不至于狠,要不然白继祖也没有什么吱哇乱叫的机会。
要知道,打板子可也是能打死人的。
打完了板子,衙役们就各自收拾东西出去了,看也没看趴在地上还在哎呦的白继祖,如今是放假时候,衙役也是被叫来的,都想着要在家里陪陪家人,不愿意耽搁时间。
白继祖趴地上又是哭又是骂的说了半天,也没人过来,只说的自己嗓子干痛而已,这也是必然的,衙役走了,正常监牢之中当然有值班的衙役,但是白继祖呆的这个地方,相当于是一个临时的监管之处,还不是管着犯人的监牢。
如今这里除了管着他之外,就只剩下了一个老头,老头又瘸又聋,别说白继祖趴在牢房地上哼唧,就算是站在老头面前说话,老头能听明白的估计也不多。
所以白继祖喊了半天,也没人来理,如今是寒冬腊月,哦不对,是寒冬正月,牢房之中可没有什么火盆,地上又冰又冷。
刚才光顾着疼,光顾着喊,没觉得,如今嗓子干痛出不得声,便觉得地面上的寒气顺着往身体里钻,白继祖没有法子,只能自己撑着手,想把自己挪到牢房旁边的稻草垫子上,有点稻草好歹比直接趴在地上强。
然而他稍微一动,屁股大腿就火辣辣的疼,身上之前的刺伤,连带着胳膊,他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不疼的地方,心里又是怕又是恨,忍不住埋头哭了一起。
心里想“我直接把契约抵押道当铺去多好,何必为了多两个钱,非要找了中人去看,如今···”
过一会又埋怨起他姐姐来,怨白静柔做事不干净,要不是她送回契约,自己也不会去抵押酒楼,就不会被关进来了。
要是她如同她自己说的,已经弄死了诸氏的儿子,自己今日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白继祖是越想越气。
你看这人,他只后悔自己抵押不成功,怨怪别人,却不想着要是不欠钱就好了,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只能说是两个字。
活该!
······
白继祖是被关进去了,但是他欠的帐还在,可一点都没还上呢。
柳嬷嬷本来就记着这件事,前一天晚上更得了卫千澜派人送来的指示,便更是上心。
第二日一大早便带着人来到了白府门前,柳嬷嬷坐在轿子里,也不下轿,只吩咐打手“去敲门。”
白继祖昨日晚上没回家,周氏虽然念叨了两句,其实倒不很担心,白继祖毕竟那么大人了,而且他向来爱玩,在外面不回家也是常有的事情。
早上周氏正吃粥呢,门口丫鬟便来报“夫人夫人,门外有人敲门。”
周氏眉毛一皱,问道“是什么人啊?”
丫鬟道“那倒没说,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说是···说是来要账的。”
周氏身子一顿,将手中的筷子拍在桌上,正月里来要账是十分不吉利的事情,周氏怒道“胡说八道。”
丫鬟往回退了半步,小声的道“他们,他们就在门口嚷嚷呢。”
周氏原本想说不理他,但是左邻右舍也都是当官的人家,虽然都是小官员,总归也是同朝之人,要是吵嚷的邻居都知道了,才丢人了,她不愿意出去见那些人,便让丫鬟将人喊到院子里来。
柳嬷嬷愣生没下轿子,身边四个大汉直接将饺子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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