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响起,锐不可当,并且向开闸的洪水一样涌向了那毒咒的源泉,那些在空中飞舞的蝙蝠遇到这股洪流的边缘时纷纷败絮般地扑落,就象被杀虫剂喷落的蚊虫一样。眨眼间,这股洪流就已经攻到了那巫师的身上,巫师沒想到敌人的反击竟然如此的犀利,而且力量雄浑,沛然莫能相抗,自己的咒力在这股力量面前简直就跟摧枯拉朽一样不堪一击。在对方咒力侵入自己身体的时候,巫师觉得心神散乱,浑身委顿无力,耳边似是响起了无数声哀嚎。原來,这‘准提咒’在高明的长期修习下已经和他融为一体,使用起來极为纯熟,而那加持的力量已经成几何级数地增长,这力量会自然在危险的时候生出护力,而且一旦发动就会极为强大,以至于那加持在那蝙蝠戒指上的众多法老的法身竟也被一并攻破,从而不能修得正果了,而那巫师本身的功力也被这强劲的打击摧残得目不忍睹,虽然这一层的结果无论是高明还是那巫师都是沒法想象得到的。
高明和巫师两人之间的交锋说起來很长,但事实上也就是瞬间的事,在旁人的眼里,他们两个什么都沒做,还是保持着原來的姿态,比如,在桑切斯的眼里,巫师还是手抚着戒指站在那里,而那个东方人则依然不紧不慢地向这边走來,至于他们做了什么,暗里有过什么样的惨烈的殊死争斗,他就无从得知了,就是想看也看不到。不过,当他再次看向那巫师的时候,发现他的脸色极为苍白,简直白得纸一样,沒有一丝血色,他的额头上全是细细的汗珠,眼神涣散,那神情让人看了就觉得他说不出的虚弱,一根手指就可把他碰倒,这让桑切斯感觉非常不妙。桑切斯再也不顾什么公众场合,伸手就欲拔枪,才拔出半个枪身的时候,猛然觉得心里升起一股恶寒,如见鬼魅,吓得他肝胆俱裂,一下子像是被钉在了原地,身体的任何部位都使不出一点力來,现在他知道为什么那巫师额头见汗了,因为他的身体已经被冷汗湿透了,就连大腿上和两股间也是凉飕飕的,差点就一泡屎尿撒在裤裆里。
高明的‘准提咒’的反击在瞬间击垮了巫师,搞定巫师后,在桑切斯杀机刚起的时候就感应到了他的异动,立刻给他來了一记‘恫吓’。在两人都失去抵抗力的时候,他走到了两人的身边,站在那巫师的面前,沉声说道:‘这次放过你,不要再纠缠我和我的朋友了,不然下次就沒这么容易放过你了,听懂了吗,’那巫师仍然心有余悸,现在还提不起气力來,看着高明像是看到神灵一样畏惧,神色木然地点点头。高明又在桑切斯的肩膀上拍了两下,桑切斯陡然又觉得一阵温暖传到了自己的体内,似是被冻僵了的人找到了火炉一样,他浑身一个激灵,虽然心脏还是疯狂地跳着,但已经沒有刚才那样要把胸腔涨裂的难受了,他也张着一双恐惧的眼睛看着高明,心说这是什么人啊,简直是个魔鬼,高明轻声说道:‘先生,放明白点,这次我放过你们,下次再找我的麻烦就沒这么便宜了,’说完扬长而去。桑切斯看着他的背影,右手下意识地放到了枪柄上,但怎么也沒有勇气去把那手枪拔出來,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高明的身影施施然消失在拐角。
桑切斯的手下找了一圈后,纷纷回到他的身边说道:‘头儿,沒找到,会不会进去了,’桑切斯这才缓过神儿來,长长地舒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说:‘主啊,我遇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啊,’他又看了看身边的巫师,那巫师这时也恢复了一些体力,但仍然神色委顿,微颤颤的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摔倒在地上的样子,桑切斯急忙伸手搀扶,轻声问道:‘法师,你沒事吧,那人走了,我们,。。,,,,我们怎么办,’他本來想问‘我们要不要就这么算了,’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刚才的那记‘恫吓’让他现在想起來还会心跳加快,浑身汗毛倒竖,这样的对手简直太恐怖了,他实在是沒有什么底气跟这个像魔鬼一样的东方人叫板,那巫师依然面无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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