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悍不畏死,才换的一丝生机,诸天万界才能偏安一隅!”
多宝道人声泪俱下,也不再斥责胡图图,只是抬起头来,凝视着无尽苍穹深处,缓缓说道:“吾辈生来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当中!吾辈若悍不畏死,谁敢高高在上!”
生来自由,却无处不是枷锁!
若血溅五步,那又如何?
多宝道人慷慨悲歌,手持着一座道台,慨当以慷:“高卧九重运,蒲团了道真,天地玄黄外,吾当掌教尊!好一个吾当掌教尊,若真让你掌教,若真让你成为万道之祖,这天地玄黄之内,混沌当中,万界众生,只怕都会像蔷薇与大树母子二人一样,苟延残喘活在世间!”
多宝道人也不管柳毅懂还是不懂,也不管柳毅明白还是不明白,只劈手抢走了柳毅正在喝着就酒葫芦,大口大口往嘴巴里面灌去,轰然言道:“吾辈生在天地之间,即便不能称尊做祖,不能站在大道之巅,不能光耀天地玄幻,不能与世长存,吾辈也当轰轰烈烈而死!贫道在上古那一场大战,已经死过了一次,自然知道与苟延残喘想必,轰轰烈烈而死才算是真正的痛快!”
说罢,多宝道人只把酒葫芦抛给柳毅。
双手背负在身后,仰头看天。
良久之后,他才转过身来,指点江山,意气奋发,说道:“这般死法,实在痛快!直教人死了一次之后,还想死第二次、第三次吾辈万死不辞!”
闻言,柳毅深吸一口气,问道:“我那羽毛兄,也是在那一战当中殒落了?”
“诸天万界,皆因大尊而起!”
多宝道人狠狠一点头,轰然言道:“若无雪羽大尊,就没有诸天万界!若无诸天万界,天地众生将会受尽奴役之苦,就像我们脚下这一方世界”
这敌方世界,实在是人间地狱!
柳毅默默的看着下方矿山,大树正将一块一百多斤的矿石扛起来,摆到了一座青铜锻台上面,再抡起重达一百来斤的大崩锤,耗尽全力锤了下去。
嘣!
矿石被崩锤砸得崩裂开来,四分五裂。
大树来不及擦去脸上的汗水,赶紧将散落的碎石捡了起来,放在一个竹篓里面。这一个上午,他就要弄好五竹篓子的矿石,每一天都要十篓子,这样才能得到十三个时辰的寿元补充。
从早到晚,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
大树总是会累得精疲力尽,回到家里吃过一顿简陋的晚餐,就困得不行,躺倒床上就睡觉。
至于是否找一个女人,大树没有想过。
他的日子,过得太匆匆,太紧张,甚至来不及考虑这些问题。
大树只是这么想3a若是有朝一日,在某一个晚上,能遇到某一个姑娘,再两情相悦,有那么一段露水姻缘,或许还能留下后辈
柳毅站在空中,面容沉寂如水,端起酒葫芦,狠狠的喝着。
陆压道人酿制的美酒十分暴烈,也不知陆压酿酒的时候,到底朝着酒中放了什么材料,竟然让这种酒水比起寻常烈酒,要辛辣了无数倍!
凡俗世人若喝这种酒水,只怕两三滴就会醉倒在地。
多宝道人仰头看着天空,久久不语。
他目光深远,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似乎有上古之时无数场大战,无数个画面,循环往复在他脑海当中盘旋,挥之不去,甚至难以自拔。
源自于矿山里鞭子抽打壮汉的声音,传到空中。
与之伴随而来的,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这种血腥气味只给多宝道人一种错觉,仿佛他已经回到了上古战场当中,己方修士一个一个倒下,身边的道友一个一个殒落,铺天盖地全是血腥味道,那些夸父一族的巨灵大神,推金山倒玉柱一样,高达千米甚至上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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