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认错人?我可没认错,打的就是你。”抡起斗大拳头,正要如狂风暴雨般肆虐。忽然想起一件事,拳头停在半空。顺势改打为揪,提起那人的衣襟,“我算找着你了。说,是不是你挖了萝卜骗的公孙!我可被你害惨了,你看我饿的!”说着揉揉肠子。
“大侠,有话好说。我可什么都没干。”那人抖搂两撇胡子,颤声道。
“这萝卜是不是你的!”
“是。”
“那就是你了!”
“绝对不是我!”
两人是你是你还是你地纠缠了一会儿,终于以其中一个不支昏倒告终。昏倒的不是那个忽悠人的“诸葛亮”,而是白玉堂。他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揪着人的衣襟倒了下去。两人一同摔成个会让包拯八卦的姿势,扑倒在萝卜地里。
在很久很久以后,谈及这件事,白玉堂坚决不承认自己是饿昏的,咬牙切齿地说绝对是**的药性没过去。
这么丢人的一摔,他在“诸葛”面前失了底气。好在死鸭子嘴硬这一招,还是驾轻就熟。
“快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儿。”重重一拍桌子,上好的花梨木八仙桌生生留下一个爪印。
诸葛吓得一激灵,忙说这个这个,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呀。
白玉堂剑眉一竖,“山上的山贼你知道么。”
他一听“山贼”两个字,立刻义愤填膺,摩拳擦掌撸袖子,骂道,“我打的就是他们。”
“哦,怎么回事儿?”
诸葛开始痛陈血泪史,“俗话说的好,不怕贼来偷,就怕贼惦记着。我也不知道那群山贼想什么呢,他们又不缺吃少喝的,尽惦记我的萝卜了。”
“你是不是跟那帮山贼处不来?”他就不信这世上有那么好吃的萝卜能让谁惦记着。
“那也不是,在此之前,我们邻里之间还是挺友好的。逢年过节也串个门。”
白玉堂脑筋一转,又问:“山上有些什么人?”
“山上人不多,寨主是个女的,叫赛凤凰。”
白玉堂忍不住在心里诽腹,人家这名字取的,一听就像个山贼。老包果然还是个吃素的,怎么都不管管。
两人又聊了几句,互通了姓名。原来这人确实复姓诸葛,单名一个亮字。此人屡试不第,前些年因为觉得山下百姓吵闹,所以搬上山来读书,以求今年可以得个功名。
白玉堂一想他那副对联的傻样,心里觉得他今年科举也是前途堪忧。忍不住就语重心长地劝道:“听我一句劝,当官也没什么好的,当贪官呢,被人骂,当清官呢,又吃不饱。你不如多种点萝卜,卖萝卜丝儿饼不也是很有前途的职业吗。”
拜别了满头三岔路口的诸葛,白玉堂继续往山上走。走走停停,不觉天色已经昏黄了。白玉堂望着那咸鸭蛋黄似的夕阳挂在天边,想念着展昭的一手一脚腌起来的咸蛋,舔舔嘴唇。不多一会儿,眼前开阔起来,平坦的山皮上,一座小小的山寨。
真精致的山寨……他在心里感慨。小小的大门横着小小的草垛,小小的望风台插着小小的黑旗,小小的屋子外面,小小的练武场。白玉堂觉得眼熟。
……想不起来。
……怎么想不起来呢。
忽然一拍脑门,想起来了,这里简直就是个微缩版的陷空岛聚义堂。
他娘的谁那么无聊!他在心里骂开了。这是红果果的剽窃,仗着深山老林鸟不拉屎的没人知道是吧。
把画影往肩上一扛,大大咧咧地直冲大门。站在练武场中央,摆好一个玉树临风的姿势,大喝一声:“龟孙子们都给我滚出来!”
里面的山贼顿时煮开了乱成一团,隐约听到有人欢呼“终于有人来踢场子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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