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弎五(第2/3页)  煎炸蒸煮开封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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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做法事。”

    包拯不由感叹:“这种时候你这么迟钝真是太幸福了。”

    乌鸦忽然间飞起,密密麻麻一片。笼罩在阴云和刺目的斜阳里的开封府,艳丽得犹如美人之死。

    夜幕低垂,戏台开唱了,客人却不多,许是因为天气阴沉,怕下雨的缘故吧。偌大的坐席里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一簇一簇地隔得很远坐着。台上浓妆艳抹的男旦在唱戏,虽然他的面庞仍然看的出男人的曲线,可是那双含情脉脉的丹凤眼却十分勾人,真当得起“美目盼兮、巧笑倩兮”这八字考语。虽然他如此的迷人,白玉堂和展昭却看得胆战心惊,好像从那里有肃杀之气传來,有骇人的诡异。男旦唱完就下去了,又有一个书生装扮的人上來,开始表演甩发,一把长发像轮子一样旋转起來,甩着甩着,他的头就飞出來了,剩下的躯干十分不好意思地把头捡起來,不住地弯腰行礼,然后他抱着自己的头下台去了。

    “喂,那是头吧,应该是头吧。”白玉堂蹙紧了眉头,粗声粗气地问道。

    “不是吧,头掉了还能动吗。”展昭也有几分不确定。

    “绝对是头啊,我明明看到是个头啊。”白玉堂有点歇斯底里,好像只要说服自己那是最可怕的事,就不需要害怕了。

    展昭一直在麻痹自己:“这年头掉头是时髦吧,我们两个太跟不上潮流了。说起來我已经好久沒看过戏了,现在就是兴这种表演吧。”

    “我说你是活在什么地方啊,什么地方会时兴掉头啊,”

    掉头男下去沒多久,那个男旦又上台來了,似乎是在救场吧,他又唱了一段什么奴家之类的东西,白玉堂和展昭牢牢盯着他的脖子,生怕那上面的东西又扑通一声掉了下來。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他什么都沒掉,临下台抛了个可圈可点的媚眼,也许是为了表达自己无法抑制的爱情,他掰下一根手指抛向展昭,展昭接过那根手指,他十分严肃地看着手中的指头。鲜红的指甲,还套着一只金戒指。

    “是手指啊,是刚刚折断的手指啊,”白玉堂看着那截断指,语气倒是十分冷静。

    “不,是面粉。绝对是面粉做的。”

    “如果是面粉做的你就吃下去。”白玉堂盯着展昭道,对他这种疯狂逃避现实的做法很鄙视。

    ……空气凝固,片刻的时间从安静中溜走了。

    “不,吃下去对那位太沒礼貌了。人家是特意留给我做纪念的……”

    “难道现在的戏子时兴给人手指做留念么。”

    “可以解释的东西就不叫做流行了。”

    白玉堂觉得已经受够了,这七零八落的戏和展昭宁死要也逃避的态度,“不行了。我要走了,从刚刚开始尽是……,公孙~~”一声高八度尖叫让白玉堂的嗓音狠狠抖了一下。他整个人跌在展昭身上。

    “什么,哇,公孙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手。”展昭依旧十分平静地问。

    看地津津有味的公孙策把眼球拿在手上,一根长长的肉筋连着眼眶。

    他竟然能在同一个坑里跌两次,又被这个假公孙涮了一把。白玉堂恨恨地想。他再也无法假装这一切只是所谓时兴的小把戏,拉起展昭的手往外跑,一个个拉长舌头,眼球凸出,怎么看也不像是正常人的客人们纷纷回头看奇怪地看着这两人撒丫子往外冲,展昭一边跑一边兴味盎然地说:“这里人人都会这手啊,看來我们俩是土包子了。”

    白玉堂沒好气地说:“你别忙,过几十年你也能学会的。”死了就会了,他把这半句咽进了肚子。

    他们一口气冲出戏院的门帘,一束阳光让他们停下了脚步,闭上了眼睛。再回头看,戏院破败积灰的大门紧闭,还贴着陈旧的封条。

    “戏还沒看完。”展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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