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事。吃过便饭,父亲和娘舅也帮着忙活去了,如此一来,我成了闲人。
什么三姑六婆的我又不认识,表叔家的两个表哥也都在忙络,索性我就一个人在院子里转。说实话,二舅公家还真是宽敞,独门独院,两层高的砖瓦房,前院后院加起来足足四五百平米。
不觉间,转着转着又转到了令堂,应为没有吊唁的人,所以一众儿孙都起身坐在一旁。乍一看,一群人中还真没认识的。唯一认识的也就大表哥,二表哥,还有二表叔家的表姐,这会儿也不知道哪里忙活去了。
见我又进了令堂,三姑家那乖巧可爱的小妮子一脸好奇的看着我,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随意对四周打量起来。之前,下跪的时候我就发现这灵堂里有些不对劲,可是处于礼节也没多加打量。于是,趁着这会儿闲转,再进来看看。
令堂设在堂屋,门朝西开,二舅公的管材摆在大门左侧,柏木棺,镀了一层土漆。下面一盏清油灯,棺材盖留着一道口。整个灵堂弥散着一股冥纸燃烧的味道,但却一片清明。我踮起脚,伸着脖子透着棺材盖上的那道口试图想看看里面的情景。
二舅公一身黑色冥装,被平放躺在里面,脸上蒙着一张白纸。由于棺材盖虚掩着,所以只能看见头部。正在我打量二舅公尸体时,发现蒙在他脸上的那张白纸竟然无风自动起来,颤巍巍的扬起,露出了二舅公苍白的脸。
二舅公双目紧闭,面色苍白,鼻息间隐隐有水渍。
“怎么会这样?”我心中此刻不禁泛起疑惑。
按说刚死去不久的人,在死去后的七天会由生魂转成新鬼,头七日被阴差带回地府。在这七天内,凡死者所在的地方都会是一片愁云惨淡,尤其是令堂。而此刻的令堂之上却是一片清明,只能证明二舅公的生魂不在此处。
不在此处?二舅公的生魂被人扣住了!
生魂倘若在七天之内没办法转化成新鬼,那么在头七日久不能被带到地府,也就无**回,永远只能当孤魂野鬼。到底是谁这么歹毒?
“诶?钟南,你在这里呀?”正在我专注沉思的时候,二表哥从外面走了进来。
二表哥名叫李子杰,比我大一岁,小的时候还一起玩过。
“嗯,二哥,找我有事儿?”我与二表哥一起走出令堂,边走边问道。
“没啥事儿,就是这会儿忙完了,找你聊聊。”二表哥闻言,笑着回答道。
“二哥,我问你个事儿,二舅公是怎么死的?”出了小院,见身旁并无外人,我试探性的询问道。
令堂前的种种怪异,让我觉得这其中必定有蹊跷。
“呃?你咋想起问这事儿?哎,爷爷昨天下午说是想出去走走,走的时候人还好好的,没想到,傍晚时村里有人就在村后的水潭里发现了爷爷的尸体。”二表哥见我问及,一脸茫然之色,迟疑着回答道。
“淹死的!”闻言,我心中顿时了然,这也印证了为什么二舅公鼻息间有隐隐水渍。
“二哥,你能带我去二舅公淹死的那水潭看看吗?”寻思了片刻,我沉吟的说道。
“啊?你去那儿干嘛?难道你对爷爷的死有蹊跷?”闻言,二表哥更加惊讶了,一脸怪异的看着我。
“那倒没有,只是想去二舅公临死的地方吊唁一下罢了。”怕引起不必要的质疑,我笑着掩饰道。
在我的请求下,于是,二舅哥带着我来到了二舅公淹死的水潭。水潭就在二舅公所在村子的后面土凹里,离着也就两三里地。据说,早年在开山取石挖出来的,水潭四四方方,二十方左右,四周长满了半米来高的枯草,靠里面长着几棵歪歪扭扭的槐树。
走近了,我细细的留意到即便此刻是正午,水潭中也冒着丝丝寒气。整个水潭之上飘散着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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