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把白芳吓得一哆嗦。宿舍,是白芳跟一个姓曹的工作人员合住的,不过小曹身怀有孕,最近已经不住宿了。把灯绳一扔,白芳全身发麻,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外面是漆黑的夜,屋里也是漆黑。终于,一咬牙,白芳冲进自己的房间。还好,这里的灯,是好的。
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和衣钻进被窝,也不敢合眼,也不敢关灯,甚至连门都不敢关,生怕外面有什么动静自己不能发现。
风越刮越大,在这栋老旧的楼里,又产生了令人难以入眠的回音,呼呼,仿似不是来自人间的声音。白芳拥着被子,控制不住自己的全身发抖。窗户,白芳向外看去,窗户竟然没有关严。想伸手去关,又缩回手来。谁知道伸出手去会不会碰到什么东西?
这间宿舍,是白日里刚给安排下的,里面有许多老旧的家具。总务科的老许帮忙抬了一张床上来,再向招待所借了一床被褥,扫了扫灰尘就走了。这时看着这许多老旧的家具,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风又呼的一下,把门给关上了。天知道在楼道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风呢。怕到极处,白芳反倒静下心来了。
白芳自生下来,就有些与众不同之处。但因为生在平原,又在那么一个年代,别说高人,连寺庙也未曾见过一个。再加上自小沉默的性格,纵然发现自身有些特殊的能力,也没有试过跟谁提起。
刚出生,白芳就看见窗前的树了。看见窗前的树,就看见树上停着许多小小的鸟。在叽叫喳喳的叫着,那是一个下雨的早晨。后来,大人议论,说这丫头不太寻常,但是没有一个人知道,白芳生下来便记事了,也没有一个人看到过那些小小的鸟儿。倒是长大后游山玩水,到过几处寺庙,倒是经常有人拦着她要给她看相。老人说,白方好福相,生得二龙戏珠的眉,慈眉慈目就像是戏里的菩萨。可惜的是,下巴上添了一道疤。不到一岁的样子,站在立桶里的白芳,突然伸着手使劲往前扑,掉到了地上,下巴磕了很大的一个伤口,血流不止。吓坏了的曾祖父赶紧抱起白芳要给她止血。却发现白芳小手往下巴一抹,血竟然停了,而且,很快就愈合,只留下了那个疤。在那个年代,这样的话,曾祖父也只敢埋在肚子里。 只是,随着年岁渐长,这样异常之处,似乎也看不大出来了。也只有白芳自己知道,她拥有那种心想事成的能力。不过,岁月的灰尘越积越厚,到了工作时,白芳与常人,也没有多大差别了。
想了大半夜,白芳终于撑不住了。慢慢入睡,却感觉到眉间的痣跳个不停,快得像是心脏的搏动。迷糊间,她似乎又听到了那声惨呼,和那阴恻恻的声音。还听见了一些其它的杂音,可是分辨不清。那声音远远的围绕着,并不近前来。
再恍然醒觉,已经可以看到日头了。屋里又变得燥热难当。白芳掀开裹在身上的被子,有些疑惑昨夜的事是幻是真。
到水房接水涮牙洗脸,却发现水龙头已经锈住,只有一滴一滴像眼泪一样流下。水槽里,有一只桶,布满了水锈,倒是已经接了一桶。厕所里也没有水,估计小曹是用桶接水来冲厕所的。
什么鬼地方!白芳气恨的想,一想到鬼字,猛然又醒觉,不禁摸了摸眉心的痣,阿弥驼佛。
到办公室上班,小顾,还有小邓,看看她的脸色,惊问,你昨天在这儿值班了?白芳说是。小顾又问,没什么情况吧?白芳以为是在问学校里的治安,说,没什么事。小顾看看白芳,欲言又止。
白芳想了想,问,昨晚,怎么那么冷?
什么?小邓跟小顾两个人对视一眼,说,哦,可能吧,这儿是乡下,比城里要冷一点。
岂止是冷一点,白芳暗想。不过,好歹已经过来了,不提也罢。中午,白芳趁着白天,回宿舍检查了一下其它的东西。
老桌子的抽屉里有一面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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