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变白了的黑猫,一下子挣脱了追去,倏地自黑棺材上纵跳过去,结果把这个本来就满腹含冤的厉鬼给唤醒了,一下子那棺材竖直了起来,不仅那胆大异常的“料子”当场活活骇死了。还接著冤魂作怪,害死了那家大家全家上上下下八十多口人……自从後,以那家大户为姓的“里家村”消失了。)後来的几年,这地方敢玩“摊子赌”的人也绝迹了。
只是直到这两年,改革开放富裕起来後,苗头才渐起。当然,也富了一批象我这样终日无所事事,靠赌为生的胆大的闲人。这样的摊子赌,赢一把,比进城干十年的体力活赚得还多,何乐而不为呢?只有有钱人喜欢,愿意拿钱出来斗富。我们是不怕了。
何况,我家祖辈已经干掉这一行,在我前年从黄媒烟纸得祖谱中翻找出来的一些“祖规”中,我找到了关於如休消灾,避邪这一册。其中尤其提到了我祖上“经历”过的几桩“摊子赌”以及从法士,道长那里学来的“经验”,还有灵符的画法。
话说那一天,我受同村吴百万之邀,去那个新死的据说是她丈夫是个国民党军官,跟了蒋介石去了台湾的,後来她无儿无子女,又因为嫁错了,弄得远方的亲戚也不认她,只好独自在我们村过一生到死的老寡夫吴老老太家住一宵。
村支书是吴百万家是本家亲戚,其实朝远处说来,这吴老太,夫家也是他们吴氏的本家,不过,吴老太本家却是姓陈,而且她没有给吴家留下一个种苗。故而,吴家村也没人把她当亲戚来看待。虽然仍个叫了她一辈子吴老太。
之所以,大家要在这吴老太头上开“金摊子”。也是由著这个缘头,大家猜想,她一个人孤孤独独过了这麽几十年下来,肯定怨气不少,成冤的机会挺大。所以要赌一把。本来这一晚十万元的机会也轮不著我,是我苦口婆心的哀求了吴百万半宵,他看在我死去爹是他干兄弟的份上,才给我机会让我赚一把。
不过,由於这次他是东家,故而为了要镇住外庄那两个百万。因此,他当时就跟我说了:“吴刚,不是我不想让你去,而是这次实在太过凶险,你爹跟我又是以前结拜的老兄弟,而且这次我们是要加注的,还是这猫也是由邻家提供的,再三来说,这吴老太生前是什麽人你不是不知道,估计你生前就没跟她多讲多一句话吧?还有一个缘故,他死时,我陪同村支书去看过,她平常那一双单凤眼外围增加了一道黑圈,这绝对是要出冤魂的征兆,所以我才没提出来让你去,否则的话,这次让你赚一把,你有了点本钱,再承包几座荒山,养点啥,种点啥,还不立即就跟上三叔,富了起来。”
“三叔,这些我都想过,我不怕她,我有家传至宝。我会守稳一夜的。不会让她爬起来作乱。那猫儿我也会拴好。求你给侄儿这次致富的机会吧,否则侄守到老死也富不起来。救你了,三叔……”我连哭带喊的抱著他的脚喊。
眼看著实在挨不过我,就把邻村请来的胆子最大的高老大给退了,让我这本村人亲自出马。
那一天下午,天约摸著擦黑的时候,邻村的老场人来了。各村跟赌者竟达上百人。李百万跟我三叔吴百万互相寒喧了几句,眼瞅著天快要黑了,我三叔就叫他的侄子,我们吴家村的村支书打开吴老太家的独处村外的老土庙改成的房子。白天这里是关著的,虽然村里人都知道今晚要开“金摊子”可是也要防止乡上来人偶尔到这里示察。因为按政策,死者是要送火化的,绝不能无故停留这麽三五天。这次由於要加注,故而没有立刻开赌,所以又多停了两天,我进去守屋的这天,刚好是第三天。
第三天,恰好是最恐怖的时刻,所谓:一一成冤,二二成恨,三三出壳,……以後直到七七四十九天收完阳魂,彻底归阴去了, 所以一般老墓我们是不太当它一回事的,因为它那里面其实什麽也没有。干骨架而已。没魂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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