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不由自主的向楼下跑去,那好像是黄会计的声音,他怎么了。
黄会计感觉自己越变越矮,脚下的地面仿佛裂开了一张嘴在一口口的把自己吞噬掉,不应该是身子下的,他的双腿已经消失在烟雾中了。巨大的疼痛和巨大的恐惧时同时來临的,惨叫一声声的在楼梯间内回荡,这已经不是那个都市里著名的写字楼了,这是人间地狱。
我看到林子呆在那里,我看到黄会计时也呆住了,不应该是黄会计的脑袋,只见黄会计的脑袋像从地板上长出來的一样,在他的脑袋下面是层黑色的烟雾,他的嘴还在一动动的想说写什么,可是他的脖子已经沒有了,他发不出声音,他的眼中满是绝望和恐惧直直的看着我们,整张脸都已经扭曲变形。我们能帮得了他吗。应该是他的头颅吗。这种眼神我想这辈子都忘不掉了,那时绝望、恐惧、无奈、愤怒、无助……,是包含世间一切痛苦的眼神。
我扶住林子的肩膀时,他吓了一跳。
“快走,”我一句话惊醒梦中人,我们两人忙连滚带爬的逃离那个人间地狱。
渐渐的黄会计完全消失在烟雾中,连一根头发都沒有留下。
我们从无到有的來到这个世上,这样完完全全的消失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终于明白了,电梯是不会吃人的,是那些黑色的烟雾再吃人,我只是不明白它们怎么可能那么完整的把人吃掉,看來它们真的非常饥饿了。
林子已经完全六神无主了,我想应该先到公司里打电话报警,在这个大楼里,手机都沒有信号。
“小吕呢。”林子突然想到了什么,问我。
“他……”我想到了电梯里的那只手,“他可能也一样了。”
“啊……”有些人总是失去了,才会体会到他的好,人们为什么总是不懂珍惜,想到小吕平日里对自己关怀备至,林子有些追悔莫及。
现在已经沒有时间为死人悲伤了,如果不赶快我们也会很快见到他们了。
我门冲到公司门口发现,黑色的烟雾已经开始从空调的通风口涌出,公司的问讯台前就聚集了一大堆,看來我们是进不去了。
怎么办。
我突然看到了消防箱,我们要找点东西自卫,也许灭火器可以试试。我拿了一个,拔下安全拴,拉着林子的手走进公司,对着那些黑色烟雾喷了过去,也许是干冰的温度,也许什么其他原因,灭火器的白色喷雾所到之处,黑色的烟雾像苍蝇一样向四处逃散。
我让林子打电话报警,我和黑色的烟雾对峙着,保持不让他们靠近。
可能是国庆的原因,110很久才接通。
林子稀里糊涂说了一大堆,显然110完全沒有理解,我也知道按照林子的叙事,那么对方肯定以为是开玩笑。
“这里死了两个人,”我起了就抢过电话堆着话筒家了起來,还喷了一下灭火器,阻止了一股烟雾的靠近。“这不是开玩笑,我们是环球大厦,你们赶快來。”
“好的,”电话中传來私信非信的声音,“今天国庆,我们警力比较紧张,我们核实会马上來。”
“那就快点吧。”我不想多解释了,也知道他们靠不住了。“你们可以找大楼管理处确认,我们在加班。”
我看着林子,她还年轻,从我的眼神里也看出來了警察不会來了。
我们决定靠自己逃出去,手中的每火器的重量在不断减轻,我们不能在这里耗下去了。
我们用灭火器开路离开公司,到消防箱那里,我真的很感谢政府,这项所有高层必须强制购买消防措施的政策,里面总共有四个灭火器,我它们的消防拴全都拔掉,左右手各拿一个新的,还有一个新的和那个旧的我让林子拿着。
我们有了这些灭火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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