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转动起來,传出的却是一对男女的对话。
女:“你说过你爱我的。”
男:“我当然爱你,我的宝贝。”
女:“那你为什么还不离婚,你答应过要娶我的,难道你忘了吗,”
男:“我那个黄脸婆死活不肯离婚,还用儿子的命來要挟我,说我要和她离婚她就杀了儿子然后自杀。她还找人跟踪我,说一旦找出狐狸精绝不轻易放过。你知道,她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的。以后我不能常來了,万一让她找到这里就惨了。”
女:“那么说我们沒有未來了,”
男:“丽莎,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可是我们沒有办法在一起。”
女:“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江伟,你真的爱我吗,你肯和我一起去死吗,”
男:“好,既然我们活着不能厮守,不如到阴间作一对快活的鬼夫妻吧。”
女:“现在我们就从这露台跳下去吧,到阴间作一对快活的鬼夫妻。”
男:“你先跳,我随后就來。”
女:“江伟,我等着你。”
最后是一声沉闷的坠地声,只有一声。
小竹在身上裹了条浴巾,缓缓走出卫生间。虽然她一再给自己打气让自己勇敢些,但是在这突如其來的不可思议的黑暗中听着如此诡异的对话,她怎么可能不恐惧呢,小竹也不过是个年轻的女孩子而已。
客厅里唱片机红色的指示灯还在闪烁,小竹按下stop键又拔掉插头可它仍然闪个不停,仿佛一只怪异的眼睛对着她一眨一眨。一阵冷风从窗口袭來,小竹身上的浴巾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拉扯着,越裹越紧,越裹越紧,几乎令她窒息。小竹拼命想摆脱浴巾,可是对方的力气太大了,她的挣扎只是徒劳。无意中小竹摸到了桌子上的剪刀,她立刻握在手里,往浴巾的下摆剪去。一下、两下、三下,有液体从破碎的浴巾流出,顺着她的身体淌到地板上,房间里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难道浴巾在流血,小竹跑到卫生间,打开花洒想冲掉身上粘着的液体,谁料,花洒中喷出的并非清水,而是同样粘稠血腥的液体。小竹尖叫着丢开花洒,使劲用毛巾擦拭身体。却听“嘭”的一声,卫生间的门自己关上了,她用尽全身的力气门仍死死地关着。黑暗中,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只听见她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剧烈的心跳声。莫大的恐惧啃噬着她的心,几欲令她疯狂,她闭上眼睛,双手捂住耳朵,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一只冰冷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脸,牵起她的手。门开了,小竹被那只手领到了露台边,一个温柔的女声在她耳边说:“跳下去吧,不要让我等太久。”说完,那只手猛地一拉,小竹的身体已探出露台,摇摇欲坠。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记忆的碎片在她脑中闪现,房产中介的话,还有刚才那诡异的男女对话,难道这就是范丽莎的死因,那个叫江伟的男人欺骗了她,他并沒有跳楼。于是范丽莎的魂魄夜夜游荡于此等待她的情人兑现诺言,小竹体内潜伏的理智战胜了思维的混乱,她用手死死抓住栏杆,想拽回自己。那女声放肆地大笑,更加用力向下拖她。小竹知道自己的力气远远不及对方,这样下去自己必定会跌落楼下。现在惟有试着与她对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范丽莎,我知道你死不瞑目,但是你不能这样随便害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你怎么忘了,你答应过要和我作一对快活的鬼夫妻,难道你反悔了吗,”
“你看清楚,我根本不是你要等的人,我和你素昧平生。你不要一直拉着我。”
“你不是江伟,那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那是半年前的事了,现在是我租了这套房住在这里。”
“什么,已经半年了,那江伟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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