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
“那这么说,是同一个女人來买的哦。你说怪不怪,她不在一家买齐,为什么要分开买呢。”
“说不定是为了货比三家吧。”
……
我不禁笑了笑。他们说的一定就是霍瞳吧,这女孩真是的,一定是头次做泥水活,不知道到底该买多少水泥。先买了一点,怕不够,又多买了一点。
结完帐,我晕头转向地又在镇里的录象馆看了一下午武打片,看完了,又去小酒馆喝了几两酒,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说实话,我有些不想回家,我有点害怕看到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蚂蚁,这些蚂蚁总是让我感到一阵沒有來由的恐惧,总是让我感到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进门的时候,正好遇到了戴着手套满身泥泞的霍瞳。她嗅到了我的一身酒气,很关切地问我怎么了。
我淡然笑笑,说:“沒事,酒有点上头,马上就回房上床睡了。”
我知道,只要我的头一沾着枕头,马上就会发出震耳欲聋的鼾声。
午夜梦回的时候,我头疼欲裂,酒后初醒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我扶着马桶剧烈地呕吐着。在马桶的边缘,无数细小的蚂蚁正在缓缓移动,慢慢爬过我无力的双手。好不容易我停止了呕吐,然后看着这些蠕动着的蚂蚁,一埋头,我又吐了。
我挣扎着,我摇晃着,将自己的身体移到了窗边,窗外月黑风高,只听见橘树李树飒飒地响着。一阵风吹走了天上密集的云层,月亮终于逃了出來,像个橘子一样挂在空中。我躲在窗帘后向外望去。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嘴角竟露出了一丝笑意。
一大清早,我就被一阵敲门声闹醒了。我披上外衣打开门,看到霍瞳站在门外,冷冷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问。
“陪我到院子里走走,行不行。”她说。
“好吧。”我点头。
踏着很松软的落叶,我们來到了院子的那棵李树下。这里的土特别松软,软得就像才翻过土一般。我觉得脚上麻痒痒的,低下头一看,脚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蚂蚁。我连忙晃了晃脚,可蚂蚁们沒有落下去,还是顽强地爬在我的脚上。
我点上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头上的烟灰向后走了一截。我蹲了下來,用烟头细心地点着脚上的蚂蚁。
蚂蚁根本就不知道我手里烟头的到來,在瞬间,一只一只被烧焦,落在了地上,变成了尘土。
“你不会以为我叫你到院子里來散步,只是为了來看你对蚂蚁处以极刑吧。”长时间的冷场后,霍瞳终于开口向我问道。
我不置可否地答了一声:“哦。,”
她也蹲了下來,就蹲在我的面前,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死死盯着我的瞳孔。
她一字一句地问:“昨天晚上你都看到了吧。”
我笑了,我猜我的笑容一定很灿烂。
是的,我都看到了。
当我午夜梦回推开窗户时,橘子一般的月光正好投射到了院子中。霍瞳那妖媚的身躯正曼妙地勾下,手里拿着铲子慢慢调合着水泥。
她将沙与水泥混合在一起,堆成了小山的形状,然后在小山的顶部刨开一个洞,将水慢慢倒了进去。手里的铲子不停搅动着,水泥、沙、水混合在了一起,变成了难以形容的糊状。
她手拿着铲子,一点一点将水泥铲进了一个已经挖开的大坑。用不了多久,这个大坑就会被水泥占满,再过一会时间,这些水泥就会变得坚硬无比,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下面还藏着什么东西。
“是的,沒有人会知道水泥里还藏着什么东西,哪怕藏着的是一具尸体。”我微笑着对自己说,“除非有人用大型电钻切开水泥才会找到。可是,谁又会事不关己,无聊地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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