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然后我就把电话挂了。
张虹聊起來就沒完沒了,我不敢和她纠缠。不过,她心直口快,是个皮实的女孩,我只有对她才敢这样招之即來,挥之即去。
我把手机放回“他”的口袋,继续朝前走。
现在,我觉得这个展览有意思了。我一个接一个地摸那些蜡像的口袋,像小偷一样兴奋。
我偶尔发现一个问題,,,每个蜡像的右手和鼠标都是一体的,好像那鼠标是从手上长出來的一样。
发现这个问題之后,我察觉到关里不见了。他在我前面,走得太快了。这家伙的乐趣仅仅在于占便宜,对艺术的兴趣还不如我大。
我喊了一声:“关里。,,,”
展厅里的回声很大,好像还有一个我,在一个我看不到的地方喊关里。那个虚假的声音同样沒有血色,性质就像这些蜡像。
我沒听到关里的回答。
我有点紧张起來,快步朝前走,想追上他。
前面只有无穷无尽的蜡像,它们基本上都是无神地目视前方,我得经过所有的视线。我忽然有一种怯场的感觉。
电话突然响起來,我立即站住脚,掏出來接听。
这时候我旁边是一个女孩,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她张大嘴笑着。也许是她的嘴唇太红了,也许是她的笑在这个夜里有些不适宜,总之,看上去她显得有些狰狞。
是张虹打來的,她说:“刚才接电话的那个人是谁呀。”
一丝阴影从我心头飘过,我问:“怎么了。”
她不满地说:“你挂了后我又打过去了,他的态度怎么那么恶劣。”
我一惊:“他说什么了。”
张虹说:“我问他,刚才打电话的那个人去哪儿了,他粗声粗气地说,他走啦。然后啪地就把手机挂了,,,他到底是谁呀。”
“别问了,反正你不认识。”
“哎,我正想叫你來看一些好玩的东西呢……”
“好了,我有急事,回头再给你打电话。”说完,我又把电话挂了。
张虹堵住了我一只耳朵,很危险。在这个阴森的展厅里,我得保持听觉十足的灵敏。
我警觉地回头看了看,一个个蜡像木然站立,沒有任何异常。我快步朝前走。
一直沒看见关里的影子。
这个光秃秃的环形通道是藏不住人的,难道他已经出去了。
我突然怀疑他是不是藏在哪个蜡像的后面了,也许,等我走过之后,他会从后面跳出來吓我一下……
我开始打量那一个个蜡像。
终于我看见了他的衣服,,,白色t恤,上面有一只碧绿的兔子图案,下面穿一条黑色牛仔裤,一双黑色休闲鞋……
我朝上看了看,却是一张蜡像的脸。
我一下有些发蒙。
我觉得关里是在跟我开玩笑,但是我一时沒有想清楚是他把衣服套在了蜡像的身上,还是戴上了一个蜡像的面具。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这张毫无血色的脸,它却丝毫沒有开玩笑的意思,一直木木地看着前方。
我和“他”就这样对峙了好长时间。
不知道旁边哪个蜡像戴着表,我听见一个声音在提示我:“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这样下去是沒有结果的,我忽然希望事态扩大化,就躲开“他”的目光,转到了“他”背后,伸手摸了摸“他”的肩。
直觉告诉我,这是一个真人的肉身。
我抖了一下,把手缩回來。
“他”突然说话了,是关里的声音:“其实,我也是这蜡像中的一员。”
我一下跳到“他”面前。
“他”毫无表情,依然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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