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如果只是报警，口说无凭，说不定警察也不会怎么重视，但沈子衿和陶知州都和我认识，肯定会更上心。

    我道：“是珺瑶机警。”

    沈子衿看我一眼，没说话。

    我道：“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感谢你和陶队。”

    沈子衿道：“不用，其实你还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我微微疑惑。

    他道：“上次秦雪曼涉嫌的命案还没破，我们一直在盯梢她，可惜她滑不溜丢，又有周勋给她打掩护，我们一直都没找到突破口。”

    原来那个案件还没破吗？

    可我依稀记得周勋说过，是雇佣兵嫁祸来着。

    不过这种悬而未决的案件肯定是保密的，所以我也没有多问。

    沈子衿道：“这次抓到了她的把柄，也让我们有借口审讯她，希望有所收获吧。”

    他目光倏地深邃起来，面容也严肃，和刚刚陶知州的表情竟然有些相似，看起来格外大义凛然。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都是一副傲娇无比的样子，如今这副认真的神态，倒让我觉得有些违和。

    不过他其实也没做过什么恶事，虽说龚珊当时说是沈家指使她来陷害周勋，但也没有证据，他毕竟是专案组的法医，应该还是挺正直的一个人。

    沈子衿突然盯着我，道：“虽然今天你帮我们抓住了秦雪曼，不过说到底，我还是救了你，对吧？”

    我点头。

    如果不是他跟陶知州及时到来，我觉得秦雪曼真的有可能对我动手，她或许会碍于周勋的面子，不会弄死我，但绝对会让我受伤。

    沈子衿勾起嘴角，斜睨着我，道：“那你又欠我一次。”

    我：“……”

    真是正经不过三秒。

    本来我还在想，他是个正直的人，结果画风一下就变了。

    我只好再次向他道谢。

    不过我突然想到什么，看着他，道：“我有个事，想问你。”

    他满不在意地道：“有什么话，你直说吧。”

    我犹豫了一下，盯着他的眼睛，道：“我想知道，龚珊是不是你指使的。”我顿了下，道，“龚珊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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