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搂怀里安慰,还擦擦眼泪,他忽然觉得自己热得要冒烟了。姚妮一边号啕大哭,范姜柏一边给她递手绢擦眼泪。足哭了一个钟头,直到姚妮声音越哭越小,范姜柏也跟着出了一身的汗。
一边给姚妮倒水润喉,一边说:“才不是你傻。你这样挺好,万事都防备,见个人都不像好人,得多累?那样的人,你乐意跟他做朋友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忍心。也不是没底线,只是没到份儿上罢了。喂!现在你下定决心了罢?”
姚妮点点头,哑着嗓子说:“也不用你来说,没道理叫你去做恶人的,我的事儿,我自己与他们说个明白吧。他们两个,还给我递过茶c磕过头的,总要有个说法的!”
范姜柏瞬间斯巴达了:“神马?!你还要——”
姚妮摇头道:“不是,你听我说,这手艺我本来就不打算私藏的,谁想学,我都教。不在乎哪一个的,除了他们俩,我还要再招几个学生。物以稀为贵,会的人多了,我也就不显稀罕了,泯然众人会安全得多了。只是殷三夫人原想我三c五年里不教旁人,却是不能够了。”
范姜柏舒了一口气:“那行!这事还是我去说,谁叫我是你表哥呢?不出个头哪像话?学生多些也好,黑白两道都教,就是两边都踩着,跟不涉足江湖是一样的。”
姚妮道:“就是这个意思。对了——殷家知道你不是我表哥呢。”
范姜柏狡猾地笑道:“他说不是就不是啦?我们表兄妹拌个嘴c怄个气,说的气话也能算数?”
姚妮认真地想了想,道:“其实我是真找不着回家路的,我落海的时候,随身带的些东西,还有衣裳,都跟这儿的不一样。后来事情紧急,三夫人让百灵和黑婆婆带我走的时候,把我随身的东西都留下了。”
范姜柏声音带着薄怒,问道:“要紧么?想拿回来么?”
姚妮很镇静地道:“不用了,那些衣服的样式奇怪,在这里我也穿不了,如果回去了,那也不值什么钱。镜子我试两次自己都能造出来,水晶链子也不是什么稀罕的首饰。为了那个,不值当的,现在穿的就很好。”【能回去也不用担心身上这衣服被怀疑,就说自己是s好了,找个公安局一报警,就一k了。】
范姜柏有点惊讶,觉得“老婆”好像瞬间升华,脱胎换骨了。听着姚妮说:“殷三夫人为人谨慎,好用阳谋,这张纸一旦拿出来,我又有了个‘表哥’,依着她,恐怕要原模原样给我送回来,搞不好还要绝口不提什么教画的事儿,还要重礼道歉呢。”
范姜柏差点没跪,越发讨厌起殷堂来。好好一个呆萌,弄得像个主母,范姜柏十分心疼,愤然道:“那她儿子和侄子你也别教了,反正不是你的错,免得见了面恶心,你还想看殷玄那张脸啊?”
姚妮又怂了,好像真的不想见他了,就点了点头:“那我教小红吧。”
范姜柏:“算了,不这样做就不是你了。”[只要老婆开心,就随她去吧。]
殷三夫人有句话说得再正确不过了,有人肯信你,就要珍惜。看吧,心眼玩得太多了,活活把个蠢货给敲出了个精明模式来,亏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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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妮哭了一回,哭得痛快了,智商似乎也随着脑袋里的水从眼睛里控出来而得到了显著提高。范姜柏心疼得要命,忙前忙后地打来热水给她敷眼睛,又琢磨着怎么逗她开心,屋里连翻了八个筋斗,把姚妮给逗乐了。
范姜柏道:“好啦,终于笑了。”
姚妮哼了一声道:“我又以不是水母!”
范姜柏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什么是水母?”
姚妮道:“就是海里的动物,皮里包的全是水,有剧毒。”
范姜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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