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流年做什么事基本上走的都是直线,能多省事就多省事。可是他现在不管怎么省事也只能站着不能坐着。当兵的就这样,立正、休息、左传右转……这些都只能站直腰去完成。现在的慕容流年看起来并不懒散,许三多无意间看到慕容流年的时候,觉得他的脸上有淡淡的光眩,看久了眼睛会忍不住眯起来。慕容流年的这种姿态,令他情不自禁的崇拜。这种感觉,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林建兵的想法也差不多,在连长团长的身上,他看到过令他心生仰慕的姿态。只是他想不到,在一个新兵的身上,也能体会到这种感觉。而且这种感觉,是区别于军人的刚正,属于一种他说不清的因素。看着慕容流年,他一时不小心,喊错了口号,引来众人的诧异。这是不应该的,身为一名老兵这样的错误更加不应该有,林建兵在心里提醒自己,下次一定不要再犯浑了。等他再次看向慕容流年的时候发现,慕容流年又恢复了懒散的姿态,只是军姿标准他挑不出错误。那种懒散,给别人的仿佛只是一种错觉。
难道刚才真的是错觉?看来是意志力减弱了,林建兵给自己找到一个理由,接着更加坚定了口号。
慕容流年刚才看见前面有点奇怪,一直睁着眼看,异常的专注,结果发现只是一个破烂的红袋子,于是微微叹了口气,让身体放松了下来。林建兵不会想到这一层,所以只会认为刚才是因为注意力减弱而产生了错觉。
把注意力放回新兵的身上,林建兵很快便发现了许三多的与众不同。慕容流年在人群中也能让你一眼就认出来,可是他给你的感觉却有大隐隐于市的滋味,认是认出来了,可是你不会跟这个人物较劲。可是许三多不同,他是一头地地道道的驴。看着许三多的时间长了,林建兵心里会莫名其妙的衍生怀疑,究竟是不是自己把节拍喊错了。可是林建兵知道,错的不是自己,是许三多。
林建兵对许三多的表现有点无奈,一般训练错误的人是你没喊完第一步他已经把第二步甚至第三步给执行了,而许三多是你把第三步喊了他未必就把第一步给启动了。没有办法,林建兵只能花多点时间在许三多的身上,希望他笨鸟先飞。林建兵心里挺不是滋味,自己以前也是这样老犯浑,没想到自己带的新兵更浑。不过他尤其看着许三多感觉亲切,在许三多的身上像是看到了以前的自己,所以舍不得骂,暗地里告诉自己要让这名新兵活出个模样来。
许三多做事总是比人家慢这点他自己没有说错,只是慢的不仅是一拍。不过对他来说,慢了几拍也不要紧,反正就是慢了。他也知道自己没能跟上大伙的节奏,所以感觉很内疚。林建兵正好走了过来,道:“不要紧,慢慢来。”说着便用力扶正许三多的腰,用脚勾出许三多的左脚,企图让许三多两脚之间摆出正确的角度。许三多一个不小心,摔倒了,然后拍拍屁股就站起来,看着林建兵傻笑。班长人好,平易近人感觉亲切,所以他把内疚给忘了。
林建兵是看见许三多笑得越灿烂越难受,那不正是以前自己的那傻样么?他突然朝许三多吼了一声,道:“笑什么笑!”说完后顿觉后悔,于是压低声音,道,“站好。”这下子许三多不敢笑了,其余的人也只能严肃了起来。都说部队是威武之狮,果然平和如班长都是一头不生气则已一生气则惊人的狮子。
林建兵依然是把重心放在许三多的身上,他也顾不得这样会导致整个班给拖累下来。只不过他这番苦心并没取得明显效果,对许三多来说是这样,对整个三班来说更是这样。这时,连队的号声响起,是统一短暂休息的时间。林建兵丧气的喊了一声解散,把帽子摘下来丢到地上,便坐了下来。
坐在草坪上的时候,林建兵心静了一些,然后就有点内疚了。他突然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班长,也不是一名合格的兵。只是这番话他不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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