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毅摇开了车玻璃,马上有一阵风吹进来,他让自己的脸迎风吹了会儿,说:“常勇昨晚被抢劫,今晚被枪杀。你们东山派出所所辖区地区是越来越热闹了。”
“是啊,曹局,我觉得形势很严峻。”刘子芳愁眉不展地说。
“子芳啊,这个会你不用继续开了,主要精神今天已经传达,明天是参观考察了,两起案件都发生在东山派出所辖区内,你得马上回去,就坐我的车吧,现在就走,参加专案组的调查,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直接汇报。”
说话间,车子就到了曹毅与刘子芳下榻的宾馆,司机放下曹毅,就直接拉着刘子芳向水城赶去。目送刘子芳消失在茫茫夜幕里,已经怒不可遏的曹毅马上拨通了苗长安的手机。
“我告诉你苗长安,我看你这个局长是真不想当了,省公安厅正在海龙市开社会治安现场会,你那里就一会儿抢劫一会儿枪杀,你让我怎么向省厅领导交代?怎么向全水城市的人民交代?兄弟地市是捷报频传,你呢?你那里恶报频传!”曹毅的语速像机关枪开火一般,“你是不是想把水城市树立成反面典型?我命令你,一个月内给我破案,连老所长黄天岗被害案一起破,破不了,我撤你的职!就让你到局食堂做草包!”
“是,曹局,三起案子一起破,一个月内破不了,不用你撤,我自己引咎辞职!”电话另一头的苗长安看了眼身边的余中跃,放下手机,怒发冲冠地说,“案子破不了,在我辞职之前,我先把你们都撤了!”
第二节 偃旗息鼓
干掉了心头大患常勇,杨军驾驶着白色桑塔纳逃出了湖泉胡同,然后一路飞奔,很快来到一处公园的停车场。许建秋跳下车,径直走近一辆黑色奥迪,开车启动,尾随杨军向城外开去。
两辆车子一前一后地出了水城,出现在南部山区的公路上。水城的南部山区群山连绵,一望无际,盘山公路七上八下,盘根错节,有柏油路,更多是的石板路,或者土路。根据事先安排好的计划,他们将把白色桑塔纳推进无人知晓的山沟里,然后打道回府。
“孙哥,这里离市区三十多公里了,差不多了吧?”驶进一条小山沟里,杨军对孙照同说。
孙照同听罢,摇下车玻璃,看着黑漆漆的窗外,说:“再往前开,顺着盘山路向上开,这个地方我以前来过,再走一会儿就是一片悬崖峭壁,我们就把车子推到悬崖下。”
“孙哥,今天这活儿干得漂亮,什么叫神不知鬼不觉?”杨军有几分得意地吹了声口哨,说,“马哥这回不会亏待我们吧?”
“当然不会,再说了,马哥什么亏待过我们啊。常勇这小子吃了豹子胆,竟敢跟我们玩花招,他不死,谁死啊?”孙照同从腰间摸出无声手枪,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说,“这枪,好使!”
“是啊,常勇死得悄无声息。”杨军一边小心翼翼地开着车,一边心有余悸地说,“就是那个醉鬼差点坏了我们的事。”
孙照同举枪伸出车窗外,做出射击的样子,说:“谁坏我们的事,谁就会死在这支枪口下,他今天命真大,当时,只要他发现了我们,他就得给常勇陪葬了。”
“是的,谁也别挡我们的路。”杨军恶狠狠地说。
“那是,老子是天下第一嘛。”孙照同得意忘形地说。
“到了吧,孙哥?”终于,车子开到了悬崖前的一片空地上,杨军停下了车子,回头问道。
孙照同推开车门,眯缝着眼睛看了看,说:“不错,就是这里,好多年以前,我来这里打过兔子。”
“这是跑哪儿这是?”一直跟在后面的许建秋停下车,跑过来,有几分不满地说,“扔个破车,至于跑这么远吗?”
孙照同给许建秋与杨军分别点了一支烟,又拍了下许建秋的肩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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