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父不为所动,忽然正色凛声道:“安邦我儿,你听着,男儿生立于世,自当提三尺青锋,立不朽之功勋,创惊天动地之伟业,如今我乔家军兵强马壮,崛起于乱世,发迹于民族危难之际!但我儿切记,切勿以我为念,驱除日寇之前,切莫内乱,当以国家民族为重,他日你率十万虎贲之师,攻入东京之时,为父便可含笑九泉了!”
言讫,乔思远果断的扣动了扳机,枪声响起,乔安邦的心仿佛瞬间破碎了,那犹如万箭穿心之痛,让他忘记了呼喊,忘记了哭泣,更忘记了流泪。
当看见父亲的身躯重重的摔倒在地时,两行清泪才夺眶而出,这时,他耳边不停回响着乔父刚才的嘱咐:“切莫以我为念,驱除日寇之前,决不可内乱,当以国家民族为重,国家为重,民族为重!”
而此时,蒋委员长、戴笠以及王世和等人全都万分震惊,蒋委员长震惊之余,更是一阵心悸,双眼死死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乔安邦,生怕乔安邦此时来个鱼死网破。
良久后,乔安邦才缓缓起身,步履沉重的走上前去,将父亲的尸首抱了起来,当他转身时,刚好和蒋委员长目光相接,蒋委员长顿时心中一震,从乔安邦冷漠无比的目光中,他看到了无尽杀意和仇恨,乔安邦每上前一步,蒋委员长和戴笠等人心便紧张一分,直到乔安邦转身走下走廊,朝自己部下走去时,蒋委员长等人的心几乎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总座,我杀了他们!给老爷子报仇!”悲痛万分的梁一氓迎上来咬牙切齿的恨声道。
梁一氓的声音很大,蒋委员长听完吓得脸色苍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
乔安邦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如刀的看着蒋委员长与戴笠等人,脸色冰冷的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等我灭了日本人,再拿你们的狗命给我爹陪葬!!!从今天起,我虎贲军,再不受你蒋某人任何之调遣!”
说完,乔安邦抱着父亲的尸体,头也不回的朝外面走去。
见乔安邦就这样离去,蒋委员长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握着手杖的右手心已经全部被汗水浸湿。
望着乔安邦他们离去的背影,蒋委员长眉头紧蹙,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本来他还想着等乔安邦和乔思远离开,自己脱险后,一定会大造舆论批判乔安邦目无领袖,犯上作乱,甚至会给他扣上通敌卖国的屎盆子,总之怎么能把他乔安邦搞臭,就怎么搞。
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乔思远竟然想的这么远,竟然有决心用死来换儿子的声望和名誉,把主动权硬生生的从自己手中抢走。
现在乔安邦之父乔思远死在了他蒋某人的官邸之中,蒋委员长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更别说是追究乔安邦带兵袭击领袖府邸之事了。
“娘希匹,乔思远这个匹夫!用心险恶啊!”见乔安邦已经带人走远,蒋委员长终于气急败坏的怒骂起来。
“委座,他们已经出了,是否命令卫戍部队立即围歼他们?”戴笠觉得机不可失当即询问道。
心情正差的蒋委员长一巴掌第一次打了自己的这个第四期学生,怒骂道:“娘希匹的,先让他们来保护我,必须确保我这里安全之后,再围剿乔安邦这个混蛋,决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重庆!”
“是,学生明白!”戴笠挨了一巴掌,顿时诚惶诚恐的低头道。
“重庆四周摆着好几个师,将近十万人,而且这里地处我军势力范围腹地,乔安邦这群逆贼到底是怎么抵达重庆的?又是如何无声无息的接近这里的?”蒋委员长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令他百思不的事情。
“委座,会不会是用飞机进行空投降落?”已经从特战营那边平安返回的王世和分析道。虎贲军有空军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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