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少伯和猗顿说服了子常,心请本来极佳,只是上了马车,才发现高兴得太早,马车里多出的两个黑衣人和腰间的刀告诉他们:被绑架了.
确切的说是范少伯被绑架了,因为猗顿和马夫被扔下了马车.
被蒙上眼的范少伯心想定是费无忌所为,但费无忌怎么知道自己即使是太子变节,太子也并不知道自己来了都城啊,难道是夜探费府的袁恭被抓
这几夜来,袁恭晚晚都去费府探查太子他们的消息,那人却似人间蒸发.
费府虽守卫森严,但剑神袁恭却是如入无人之地,晚晚都能全身而退,莫非今晚失手被擒
想想又不可能,袁恭即使被抓,也定然不会供出自己.
左思右想全然不对,干脆静观其变.
许久,马车终于挺了,范西被牵下了马车,范西感觉牵着自己的手柔软无骨,又闻得清香酥体.
不由笑道:"公子相请,果与众不同."
牵着他的美女惊讶道:"你如何得之是公子相请"
既然是惊讶的语调,那声音依然娇嫩得可以扭出水来,范西心里一荡,道:"姑娘天生体香,世间独一无二,白天一闻,此时依然萦绕心头,岂有不知是公子相请"
原来白天拜访公子子西时,一女上茶,那女粗看并没蔡阳公主美丽,只是肤如凝脂,音如天籁,身上更是清香扑鼻,起初以为是涂了什么植物香料.
子西见他盯着女人看,主动告诉他:此女名为虞阳,属国虞国所献,其香味并非草木之香,乃天然体香.
范少伯来春秋已久,尚未近女色,此时手握玉手,鼻闻清香,竟也有点把持不住,嘴里说着话,手指不禁细细蠕动,体味着那娇嫩的滋味.
十七岁的虞阳白皙脸微微一红,并不抽手而去,只牵着往内室而去.
大门隔内室似乎很远,走了许久,方才有钟鼎丝竹之身悠然传来.
悠然的乐器声中,子西在高歌:
凤兮,凤兮
何德之衰
往者不可谏
来者犹可追
已而已而
今之从政者殆而
范少伯听出了子西的心声,子西自比为凤凰,才德具有,只是种种原因,限制他发挥,他曾为此心灰意冷,但现在过去的就算了,要抓住未来,改变楚国腐败的官场现状.
范少伯暗暗惊奇:白天子西懒散不堪,万事不关心,转变怎来得如此迅速
子西远远见到了范西,停了歌唱,起身来引,人未到,声已到:"深夜如此请来先生,实乃无奈,请先生莫要见怪."
说话见,一使眼色,虞阳抽出被握红的小手,踮起脚来取掉范西头上的黑布.
眼前的子西与白天的判若两人,白天左拥右抱美女于怀,满脸被酒色磨出的疲倦,而此时却是精神奕奕,眼冒精光.
转眼四顾,并非白天所来之地,如此小心领自己前来,定是子西的密所,看来子西不简单.
因此行礼道:"承蒙公子相请已是大辛,小民岂敢见怪,只是公子此时要见小民,不知...."
子西挥退众下人,道:"先生请坐."
二人坐定,子西又道:"费无忌野心颇大,四处安插耳目,因此白日冷淡先生,实在愧疚,深夜相请于密所,一来陪罪,二来向先生请教大楚之弊,还请先生直言相告."
范少伯心道这子西深不可测,民间传闻,子西失宠于大王,自抛自弃,放纵淫荡,看来都是故做姿态,只是做得也太为逼真,就连自己一度以为此人胸无大志,后来能当上令尹想必是血缘的原因.
如今看来子西大有国君之能,但历史记载子西后来并没为王,春秋的历史残缺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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