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的方雅臣都受了牵连,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只叹那韩斐藏着的别样心思不说清说透,方雅臣何等心气,又岂会甘休。这其间言浅意深的纠缠,内里硝烟弥漫,到得最后,方雅臣竟想吹灯拔蜡与韩斐同归于尽。
她蓄谋了一场韩尚书寿宴毒杀,韩斐似早已预料只待赴死,结果那时候浑然未觉的因为讨厌韩斐偏要与抢他的酒喝,方雅臣虽恨韩斐却是个实心眼的好,一个扑身扑倒了,于是方雅臣轻薄公主的骇闻传遍朝野,次日,招了方雅臣入府一叙。
找她自然不是因为看上了她,而是她扑倒时摸到了她柔软的胸以及感觉到洒落地的酒水异样。这个女扮男装欺君瞒上兼毒害公主的罪够她凌迟一百次了,她也心如死灰的全盘托出事情真相,只求留一具全尸。
也许是经历的不同,他们那些翻云覆雨看来不过自古多情空余恨,这两明明还很年轻,脸上却已失了当年琼林宴上飞扬跋扈的神采。
于心不忍,思量下要求方雅臣进府做的面首。方雅臣不明就里,也不多解释,只是没过多久,韩斐踏破门槛暗地里只求饶恕方雅臣放她自由,愿为做任何事。
把韩斐的心意告知方雅臣,又劝慰她韩斐不过是个耿直之,于他而言百姓与师长前者重后者轻,如此几番,方雅臣搂着哭了一场后对提了一个要求:再也不愿见到韩斐。
该要求的难度系数很大,除非把韩斐关起来,但这样不仅师出无名也显得本公主很不道,于是给方雅臣安排到国子监僻静之地后与韩斐定了约定,除非他府上做面首不然就让方雅臣死的很难看,韩斐只当是恨他当年逃婚而故意羞辱,便咬牙答应了。
卫清衡讲到这时说:“公主之所以救方雅臣只是想为方良大做一些事,只是当时方雅臣没看透,韩也没能看透。”
深深为自己的品行秉性感动后问:“既然如此,为何不好做到底送佛送上西呢?他们两这样僵着对对他们都没什么好处吧?”
卫清衡道:“当时公主曾找商量此事,认为他们两个仍然相爱,只是一个不知道对方爱着自己,一个不能允许自己爱上仇,首先需要一些时间的淡化,再接着要设计一些事让他们知道对方的重要性,若不能冰释,谈何和好?”
想起方雅臣曾经说过的:若终究注定离开,不如留点余白,即使不回头,日后想起也不至那么逼仄;若两个都舍,那敢情好,自此风清月朗再不相欠。
她这话分明是逐渐放开的意思。
问:“那为何不采取行动呢?”
卫清衡笑了一声:“后来公主自己的门前雪都没扫好,哪还有精力管他瓦上霜?再之后公主都失了踪,和聂世子恩怨情仇的,到如今问再来问,都有种时过境迁之感了。”
跟着他一叹,反正事情已经过去,计较本来没有太大意义,不过总归是让弄明白了,还是要管一管,为他们这两个苦情划上最后一笔。
忽然想起一事,问:“怎么听从头到尾的说,都没有说到韩斐对方雅臣明确心意?韩斐到底知不知道方雅臣是女啊?”
卫清衡被说的一怔:“啊?这没想过。应该,也许知道吧”
斜眼擦汗,“说,弄半天韩斐一直都不知道怎么办”
卫清衡道:“那让他知道不就成了”
唉声叹气:“等等韩斐真的是断袖会不会不接受方雅臣是女这个事实啊”
卫清衡再次一怔,随即哈哈大笑,笑的很是畅怀,“公主啊真是”
也有些笑意:“知道梁山伯为什么会死么?因为他发现祝英台是女后一时不能接受就想不开了真的,相信师父”
此时天露鱼肚白,卫清衡笑叹说:“被公主扰了一夜,趁今晨无课得回去补眠了,这眼眶只怕黑的,可不想被监生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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