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才好”
韩斐疑道:“什么?”
笑道:“本宫是琢磨着明日要否给践个行?”
韩斐摇头浅笑,笑声透着无奈:“这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么?”
从韩府出来后,天色蒙蒙,一日即逝。
回府捣腾了一阵又换回一身儒衫往国子监,这回也不再打马虎眼,直奔敬一亭祭酒厢房,关上门对着正阅卷的卫清衡道:“师父,今夜天清气朗,明日应风和日丽,有否兴趣游河?”
卫清衡道:“啊?”
“就是坐着画舫从清河北隅游至城西毗港,中途那附近的茶肆歇坐歇坐,最后绕回来,此乃近日京内达官客商最喜欢的路线,据闻景致宜,别有洞天。”
卫清衡确认自己没有听错,想了想,还是:“啊?”
“听闻广文馆的监生此次月试再拔头筹,不如让诸位监生同博士游湖赏景,以示嘉奖?”
卫清衡释卷,盯住片刻,道:“公主希望方雅臣随行?故意以此为由得以见韩大一面?”
道:“师父不愧为师父,一点就破,道如何?”
卫清衡点点头:“包下画舫的银两公主付么?”
:“”
卫清衡道:“是清官。”
:“付。”
卫清衡又道:“可惜明日还有课,不能陪同,不能安心。”
:“”那还问什么银两
卫清衡似笑非笑:“不过,聂司业得闲,可让他陪同随行,就看公主愿不愿意了。”
他分明是有意考验来着,显然自搬石头自砸自虐。
咽了咽口水,“他看到,一定会问的。”
“这可由来办,就说公主是衢州白巡抚白大的千金,来国子监玩几天,已知会过了,想来聂司业权也懒得去查证。”
纠结了半柱香,拍桌道:“就这么说定了。”
这个史无前例的消息很快走漏了风声,等缓步踱到寝间前,但见整片楼层的广文馆监生欢呼雀跃,陆陵君遥遥看到,快步跃上前来,道:“白贤弟,今天一天又去哪了?喔,对了,知不知道,上头说因为月试,明日们广文馆的监生可以去”
“游河嘛”接口道,“知道了。”
陆陵君歪头看:“怎么这副神情?不愿去?”
“没”主要怕和某见了面会尴尬,尤其是独处什么的,讪笑道:“其实挺开心的尤其能和陆大哥一起,必然途中活跃得趣”
陆陵君激动拍着的肩,“果真?一想到能和白贤弟一起,不知怎么也兴奋地紧!”
缓缓斜眼,瞅着陆陵君,忽然想起一个故事,随即叹了叹,绕过他,摇头入屋。
不论如何,清河总归是一处好景,一方好水,尤其衬着这晴空万里,更是相得益彰。
广文馆的监生不算多,加之几位教习的博士统共也就那么五十余,满打满算包了三船大画舫。天子门生自不能失礼于,画舫上原些个莺莺燕燕容不得,船夫小厮和几个丫鬟留着,摆上些精致的糕点果盘,扬帆驶开来,确是一番洒脱。
只可惜委实不知是否巧合,聂然与同乘一艘船。好大多时间他都呆舫内,或携卷静览,或听诸生侃侃而论,与陆陵君李杜苏他们靠甲板外头,几乎没说什么话,碰头时他也顶多朝点点头便即掠身而过,状若生。
其实和他也与生没差了。
撑着甲板扶栏迎风而立,李大端着酒杯凑过来,笑道:“白五,这架势有点悲天悯,不会是触景生情吧?”
望着一湾碧水,叹道:“可不是,惦记老家的媳妇了。”
不过是信口胡诌,李大一个踉跄,杜二苏三也探过脑袋:“什么!有媳妇了?”
继续睁眼说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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