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单纯地为了玩乐。
-------
退到厅外的一间小小退步中,子汐倚着长长的画栏,看着如织的夜幕。水面清圆,仲春的暖风吹到子汐脸上,却是丝丝的凉意,果然是好酒惹人醉啊。
彩槛踱步到栏边,被对着湖水,手指在左腕的搂金纹凤镯上游走,似要把精致的花纹一一欣赏过,“柳依依……”她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原以为你是不会争宠的。今天我才知道,你的厉害!”
子汐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她讲下去。“一直以来,你也没有争过什么。所有人都以为你只是想平顺一生。不料都是你计划好的!从一开始的故作清高;到大堂上的一句‘不是爱风尘’,名满大梁;再到今日的‘高山流水’。好一个让人怜悯的落魄千金!你……很好!很成功!”说到后来,彩槛不再掩饰她的鄙夷。
“姐姐这样以为吗?”子汐低头望着湖中未放的莲花,却降下一片清冷。彩槛说什么都不为过,只是不该犯了她的忌讳!
“难道不是么?”彩槛冷笑,“你以为凭着这份清高可以争来什么?尊荣富贵吗?魏相喜欢的只不过是几分新鲜!你根本不知道他爱喝哪种茶,他最喜欢哪位夫人,他说谎时是哪种表情!你凭什么跟我争?”
“姐姐要的就是魏相么?”子汐笑着对上彩槛的眼睛,脸上的酒晕在温蕴的春风中显出几分讥诮,“姐姐放心,我不会把力气花在自己不需要,也不想要的东西上。”
“你――”你竟然如此羞辱我!看着子汐再平静不过的冷漠笑意,彩槛亦冷目以对。那你还想要什么?更高的尊荣么?就凭你的容貌,你的才智?哼,可惜你不知道,除了血统,没有什么可以让你尊贵!其实你一无所有!到你明白的那一天,你又要用什么来维持你的骄傲?
一个笑容清雅,一个目光凌厉。两个同样骄傲的女子相对于水阁之上,胜负未分,谁愿意低头?
-------
“定陶之事,还望信陵君相助。”子汐经过花厅无意听得一句,便驻足细听。
“扩私地而弱公室的事,无忌不愿为之。”
“这是如何说来?”须贾笑道,“魏相此举只是为了保住定陶。而公子联络赵国不过是举手之劳。”
子汐听来,便是明白了大半。秦国的国舅――穰侯魏冉一直觊觎定陶。而定陶是父亲辛苦伐齐而得,不过几年,魏国的根基尚不稳,齐国也一直想收复失地。而魏无忌与赵国国相平原君赵胜有姻亲之谊,联络赵国当然不是问题。
只是赵国如何会做这等无利之事?子汐不禁冷笑。定陶既然固守不住,不如遗之齐国。或许可以疏秦齐之好,生两国之隙,于魏,方为良策。
窗内声音又传来:“若君为社稷殚精竭虑,齐愿以嫡女侍奉公子,以柳姑娘为媵妾。”
窗外的女子身形一颤。嫡女?那么说魏子颜确确实实没有去咸阳。又哑然失笑,不止要把自己的兄弟变成女婿,他还想让自己的嫡女嫁一个有妇之夫?不过是他的棋子,却为他的尊荣付出最大的代价!
“柳姑娘?”一个小丫头惊呼。花厅内的谈话戛然而止。
子汐回过头,头脸上一阵青白。“彩槛姐姐?”子汐故意放大了声音,“呀,不是啊……我刚才还见她往这边来呢。”
那小丫头满脸疑惑,子汐干笑两下,从窗边溜开。
-------
再被召入花厅内,子汐却装不出好心情了。这时席间行起了酒令,倒是热闹了起来。
“依妾之愚见,如今这瓜儿蔓儿的正胜,不如行个‘瓜蔓’之令。若是个‘蔓’便以‘蔓’为韵做了诗来,做不出便罚;若是个‘瓜’便自罚十樽!魏相,不知可行得?”彩槛来了精神。
“这罚得可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