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精明不到哪儿去!”钟跃民腹诽道,“以后不回去上班了吧?怎么个打算?”
“于大国说了,让我不用急着回去上班,爱休息多久休息多久,场里工资照发!我决定先休息一个,不,休息半年再说!”于北蓓开心道。
“我看于大国也是不想看你在他面前晃悠。”钟跃民笑道,“你也别光惦记这玩儿,趁这功夫,多学习学习文化!”
“哎呀!你怎么跟我爸一个腔啊?”
“我这是为你好!高洋高晋他们天天带你玩儿,你去找他们啊?”钟跃民没好气道。
“嗯,哥我错了!你别生气!”于北蓓现在认起错来十分熟练,“对了!”突然又想到一个好主意:“哥,你现在不是老师吗?我以后天天跟着你上课吧?跟你一块儿学文化!”
“随便你吧。”钟跃民取了自行车,“我还有点儿事,你随便在学校里晃晃,要么早点回家。”
“别呀!哥你去哪儿,我跟你一块儿去!”于北蓓嚷道。
“我去澡堂子泡澡,你也跟着?”钟跃民骑上自行车走远了。
留下于北蓓一个人撅着嘴,站在那儿。
钟跃民没有回家,他把自行车扔在钱胖子家里,开上吉普车,一路向南。
“吃了饭没有?”钱胖子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冲出来,钟跃民开动起来,他只好扯着嗓子喊道,“车上有馒头!”
钟跃民肯定是听不见了,他一心只顾着开车,向前、向前。
“胖哥,跃民哥怎么走的这么急啊?”王荣也从房里走出来。
“估计是有事儿,昨晚上他把车送过来,我就看他心事重重的,现在把车开走了也不说一声,明摆着他不想跟咱们说。”钱胖子望着早就不见车影子的胡同口担忧道。
“那这事儿咱们可管不了。”王荣啃了一口烧饼,递给钱胖子:“给,还热乎的。”
钱胖子刚想接,却看见上面沾着口水的压印,顿时有些恶心,“你丫就不能给我那个没啃过的?”
“没了,都吃完了,就这一个了。”王荣傻愣愣道。
“我”钱胖子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你丫什么时候滚蛋?”
“哥,别这么小气啊!不就吃你一个烧饼吗?我再给你买不就得了?”王荣不以为然道。
“可去你的吧!你都在我家刷了多少个夜了?吃我的喝我的,关键是还贼能吃!你看这些天把我都饿瘦了!”钱胖子指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骂道。
上午上完课,压抑在钟跃民心里的情绪就越发难以平静。
钟跃民想要去南苑机场一看究竟,秦岭到底是不是回到了那里,哪怕见不到人,能知道她的消息也是好的。
好在这年头还没有堵车的说法,红灯也少,路上也没有摄像头和测速仪,钟跃民一路上车开的飞快,像他的心情一样急切。
……
“同志,请出示证件!”
“我没有证件,我是来找人的。”
“你不是要进去的?”前来检查的哨兵犯了难。
“不是,不是。我就是来找个人。”
“那请先让开车道。”哨兵道。
“哎,我这就让开。但是能不能帮我打个电话给通讯连?”钟跃民慢慢倒着车,请求道。
“你找谁?”
哨兵年纪不大,钟跃民甚至可以看见他嘴唇上还称不上胡须的黑色茸毛。
“我找通讯连的秦岭,我之前来过这儿,跟你们警卫连也是熟人了。”
“不许套近乎!”哨兵如临大敌,显然新兵连的时候接受过反特务训练,对任何拉近关系的说辞都特别敏感。
“那个,小同志,你别害怕,我不是特务,我是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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