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明朝开始甘陕地区就出现因山体滑坡或者泥石流形成的天然淤地坝,当地农民在坝上种地获得空前丰收,之后数百年当地民众不断自行打坝淤地。
当地农民往往因为缺乏资金只能就地取材,用黄土或者土石混合筑坝,基本上都是原始坝体,很容易被山洪冲毁。
钟跃民提出的办法确实可以让石川村和王村上下游形成坝系,共同抵御夏季爆发的山洪,但是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没有水泥。
修建溢水通道和泄洪道必须要用水泥,农村砌墙经常用的石灰砂浆很难在水里维持强度。
老赵头c常贵和钟跃民三个人蹲在地上直挠头,边上的村民都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赵爷,还干不?”一个愣头青等得不耐烦喊道。
老赵头虎目一抬:“你个驴挠,天天就知道干,莫看见额们在这商量事情!把乡亲都带回去!”
年轻后生屁都不敢放,脖子一缩,嘟囔道:“那咱这坝还修不修咧?”
“修!人家bj的知青脑子活,想到好法子,咱们这回一定要修个山水冲不坏的坝!”老赵头站起来,掷地有声道。
“真的?真是毁不掉的坝?”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刺激得王村村民们脸上通红,王村的淤地坝打得实在是太艰难了,年年爬起来满怀希望,年年又失望,再硬实的心也经不起折腾。
常贵站起来问道:“咋?你有办法弄到水泥?”
“额去公社要,去县里问领导要,这水泥额一定要想办法要回来!”老赵头紧紧身上披的羊皮袄,坚定道。
“怕是不易,现在公社h县里也到处要用水泥,哪能顾得上咱们乡下。”常贵明显不看好老赵头的想法,满脸忧愁道。
老赵头眼睛一瞪:“额就不信哪个领导敢不顾额们几百口子吃饭!额就是求也要求到!”
常贵哑了半天,最后只能叹口气,低头继续抽烟锅子。
钟跃民站起来,“赵爷爷,我跟你一块儿去!”
“中!你个娃娃倒是好样的,咱爷俩这就走,带上铺盖卷,要是这公社领导不批给咱们水泥,额们就住下。”老赵头看着钟跃民满眼欣喜。
“赵爷爷,咱们要去就去县里,县里有水泥厂,咱们说不定直接能从厂里把水泥拉出来!”
“你们这些后生就是脑筋转的快,就照你说的,咱们直奔县里,腿脚快些,天黑就能到。”
常贵赶紧道:“额让杜老汉用大车送你们去,这样快些。”
“常支书,杜老汉年纪大了,让郑桐去吧,路上还有个伴。”钟跃民建议道。
“中,就听你的,让郑桐去,额给你们都算工分。”常贵又冲郑桐道:“愿意不?”
“愿意,愿意!”郑桐连忙点头,傻子才不去呢,县城再小也是个城,总比石川村这荒凉地方好多了。
于是三个人套上大车,一路就往县城里赶。
“跃民,刚收拾东西,你怎么翻箱倒柜的,找什么呢?”
钟跃民把书包打开,拿出来本书,“这次去县城能不能弄到水泥,十有就要靠这本书了。”
郑桐拿过来一看,华北水利月刊,“这是哪一年的书啊?怎么这么破?”
“你可小心点儿,这本杂志可是民国时候的出版的,我在图书室那一大推垃圾里面翻出来的。”钟跃民小心翼翼地把书捧回来,生怕被郑桐弄坏了。
“你至于吗,这本杂志有这么重要?”郑桐不以为然。
“让你丫多读书,这本杂志其他都不重要,就里面一篇最重要。”
“哪一篇?”
“水利大师李仪祉先生写的黄河之根本治法商榷。”钟跃民小心地把杂志翻开。
“真有这么神?”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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