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里呼吸到崭新的地球空气。那时候太阳已经高高升起,和煦地照耀着这个阴风阵阵的小院,带来了不可抑制的早春气息。
“小燕,再见了。”我回身做了个挥手告别的动作,袖子一起,掌心雷便滑落下来,发出极轻微的一声枪响,只相当于安装过消声器的手枪发射时的动静。子弹准确无误地射中了小燕的右侧耳根,他的身子一晃,软软地瘫倒下去。
信子的表情很平静,在五步之外看着我,嘴角忽然飘起了一丝淡淡的嘲笑。
我俯身去抓小燕的肩头,要先把他丢到院子里去,陡然间一股汹涌的力道当面涌来,把我直推出去,凌空翻了两个跟头,才把那股恐怖的力量卸掉。
“风先生,真的要再见了,其实我们应该感谢小燕,费尽心力修复了这架飞船,并且将导航系统也调整到了零误差的地步。现在,我们将一起飞向太空,或许很久之后,你会在火星人脸的旁边看到我们在向你招手”
信子向我挥动手臂,同时在她的后背上,又扬起四条一模一样的手臂,以同样的姿势向我挥舞着。随即,潜艇的门无声地关闭,然后重新滑向水底。
刹那间,我的思想几乎停止了运转:“信子信子才是隐藏最深的火星人”
通灵之井里的寒气一停不停地泛上来,水质依旧清澈,但那些不断翻滚上来的白色水泡,却仿佛带着某种邪恶之极的力量,让我一阵阵头晕目眩。原来,自始至终我们的侦测对象就弄错了,每个人都忽略了信子的存在。
失去潜艇的情况下,谁也无法再次进入“海底神墓”,也就不可能想办法阻止小燕和信子的行动。
我遥望着亡灵之塔,阳光下,那座白塔焕发着耀眼的七彩光圈,看上去辉煌之极。可惜,在几个小时之后,它将随着火星人飞船的腾飞而化为乌有。我失神地穿过月洞门,走向亡灵之塔,只想再次缅怀自己和关宝铃一起度过的那段时光。
在“海底神墓”的探索过程中,我最终还是尝到了失败的滋味,这令我内心充满了难言的自责。
“风哥哥,风哥哥”苏伦的声音唤醒了我,她就站在亡灵之塔旁边,用力地向我挥手。
萧可冷也在,她们身边则是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僧和一个又矮又瘦的孩子。
偌大的广场只有这么四个人,更显得空旷孤寂,如果不是阳光普照的白天,亡灵之塔就真的要变成名至实归的墓碑式建筑了。我提起精神,大步走过去,用淡淡的苦笑掩饰着自己的颓唐心情。
“风先生,我们有两位客人来了,你看是谁”萧可冷的情绪很好,指向那老僧。
老僧回过身子,却是满脸皱纹的枫割寺两大上师之一龟鉴川。另一个,不必说就是曾被张百森抱来枫割寺的闲云大师。分开一个多月,两个人明显地衰老了很多,连闲云大师稚嫩的脸上都添加了相当密集的鱼尾纹和抬头纹。
“风。”闲云大师只是淡淡地吐出一个字,然后继续转身凝视着宝塔。
龟鉴川却是缓缓合掌躬身,向我行了个佛门问讯礼,态度谦和得近乎颓丧。他脸上本来皱纹就多,现在脖子上又加了几十道深刻而狭长的皱纹,看起来非常怪异,用“风烛残年”四个字来形容也不为过。
这两位高僧离开枫割寺后,曾留话说要远赴雪域,没想到这么块就返回了。
“风,长话短说,我和闲云大师在雪域的极顶,以纯净无比的灵魂和大无畏、大无怖精神将十九颗舍利子炼化到另外十九名僧人的身上,组成“无上降魔杵”,用来困住被镇压在亡灵之塔下的恶魔。塔在魔消,塔亡魔出,所以,这一仗是佛与魔的最后一次交锋。现在,十公里之内已然没有其他活人,我们可以放手一搏。如果我们都死了,请转告皇室,枫割寺众僧已经为了镇魔任务而全部捐躯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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