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稽王府便听人说,二嫂自从十四岁那年坠塘,发了高烧醒来,便多了许多怪异言行,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那句“换了个人”几个字说得尤为意味深长。
“二嫂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么?”
司马道福额上有些冒汗,她从没想过,桓姚会问这种事。这些年,她一直所设想的,也不过是用自己所知道的先进的知识或历史大事件以及相对于这个时代的新奇点子来换取人身自由。
“皇后娘娘您误会了,罪妇不过是大病一场后,脑子开窍了不少,是以才变了些性情。”司马道福妄图用以前哄骗徐氏与身边的丫鬟婆子等人的借口来搪塞桓姚。
桓姚早就知道真相,怎么会上当。她如今问这个,只不过是为了震慑司马道福,让她后头老老实实回答她所想知道的问题,不敢耍花样而已。
“哦,我倒不知,人病了一场就能对许多原本一窍不通的事情无师自通!”桓姚似笑非笑看着她,“或者,二嫂也可以解释一下,你在秋荫院时那装满了诗词的檀木盒子?或者,你那未卜先知的本事?”
司马道福心中一颤,桓姚竟然会知道她放在秋荫院的盒子。她在来这个世界之前,曾经成天幻想穿越,背了很多诗词做准备。但诗词歌赋一类的东西,毕竟只属于短暂性记忆的内容。她来不久后,担心自己忘记,便全部拿纸写了下来,用一个檀木盒子装着,钥匙随身携带。每次需要用到诗词的聚会前,她都会温习几遍,以便到时候根据需要“信手拈来”。
如果桓姚知道那个盒子,必然是已经收服了原本在她身边贴身伺候的人,自然对她才穿来时那些在当代人看起来很怪异的举止了解得一清二楚了。也难怪会对她有所怀疑。
“皇后娘娘所言,罪妇不明白。”司马道福继续装糊涂。她也是怕被人知道魂穿的事情被拉去烧死的。就算她说出来,灵魂穿越这种事,桓姚会相信么?
“不明白?”桓姚略有些嘲讽地问了一句,然后懒懒起身,“本想好心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离开天牢,看来,二嫂对此是毫无兴趣,那我也就不多事了。”说着,便准备离开。
她很清楚,如今的司马道福想要什么。她不介意拿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来换她想知道的答案。
司马道福闻言,顿时就慌了。若真的错过这次机会,她可能要老死在这天牢里了。
“不,不!娘娘,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什么都说!”
“你真想好了?”桓姚不信任地看着她,似乎随时都可能反悔。
“是!”司马道福的神色很坚定。
“好。这是最后的机会,若你有所欺瞒,那便休怪我无情了。”桓姚的眼神,似已经将她看透了一般,“你放心,我既然来问你,便有的是办法验证你所言真假。刑讯测谎的手段,想必你不会愿意去试一试的。”
“罪妇万万不敢!”司马道福惶恐地磕头。
“如此,便先说说你的来历吧。”桓姚依然选择拿这个来试探她。
司马道福犹豫了一瞬间,看到桓姚身边的知春凌厉的眼神,立刻畏缩了一下,老老实实道:“我是一个穿越者。”
其余四人皆面露茫然,只有桓姚挑眉等着下文,倒也没人顾得上追究司马道福逾矩的自称。
司马道福继续道:“皇后娘娘您可能不知道穿越者是什么。那是我那个世界的一种说法。我是来自一千七百年多后的炎黄子孙。”说到此处,她微微挺直了背,这也是如今她与这些古代人相比唯一值得骄傲的地方了。
“一千七百年后?”桓姚皱着眉,似乎有些疑惑,“那你是如何来到此时的?”心中随意推算了下时间,单纯按前世所在年份来说的话,这司马道福倒是差不多确实和她来自同一个年代。
司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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