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苦苦怀孕,罪魁祸首却逍遥自在罢了。所以说,于坤完全是白担心了,顾萱虽心软见不得别人对她好,可对于所谓爱情,却是完全不相信的,哪会那么轻易爱上一个人?
“罢了,朕说不过你,赐了就赐了,就当为你扬名立威了。”
很快到了赏梅宴开席那日,天公作美,连续几日都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最是适合户外活动。
顾萱对于咿咿呀呀的戏曲欣赏不来,索性叫了两个说书的女先生助兴。
“娘娘这些日子可还好?”殷安婷望着手抚肚子,一脸幸福的妹妹,心中不由一酸。为防她们殷姓的亡国公主诞下南国皇室血脉引起后患,先帝在将她们嫁人之前强令她们灌下绝育药,除非老天垂怜,她们此生都不会生下一儿半女了。殷安婷虽对孩子没什么特别的渴望,可看着仅仅因为嫡出,她这个天生愚笨的妹妹不仅嫁给皇帝贵为国母,还可能诞下北国皇族的嫡长子,未来甚至可能继承皇位成为天下之主,她怎么会淡然得了?况且,有了孩子,殷安萱还会冒险为了虚无缥缈的南国复兴大业冒险吗?若是没有殷安萱的帮助,她岂不是要将一生的大好年华耗费在沈二那个废物身上,永世不得翻身?不,一定不能这样,就算玉石俱焚,她也要试上一试!
“劳六姐惦记了,妹妹一切都好。”
“哎,你呀,跟姐姐见什么外?女人孕育不易,可不要什么事都自己扛着,姐姐们都在呢,有什么烦恼不开心,尽管跟姐姐说。”
“听说五姐近来不甚好,我只派了太医诊治,又怕宣她进宫会加重病情,至今不知详情。六姐可去看过五姐了?她可好些了?”对于原身的五姐,顾萱只记得是个娇娇弱弱如菟丝花一样的柔弱女人,据说嫁人后就对外称身子不好,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前些天皇帝告诉她五姐病重,似乎不大好,顾萱连忙派了医术精妙的太医前去诊治,总算是保住了性命,可具体怎样,她就不清楚了,谁都知道太医嘴中没什么实话的,问了也是白问。
“无甚大碍,不过是受不了北方的天气,受了寒。”殷安婷眼睛一转,凑到顾萱耳边打起了小报告。“哎,都说倾巢颠覆无完卵,我总算是体会到此言的真谛了。咱们贵为公主,从前的生活是何等的光彩夺目?如今家国不再,咱们都成了无根的浮萍,饱尝生活的艰辛。五姐自小身体不好,可以前娇养着,哪生过病痛,不过是看着娇弱些罢了。如今,陈家(五公主婆家)欺咱们娘家无人,竟让五姐一个公主蜗居在府中僻静处小小的院落之中,五姐这次重病,指不定是谁苛待了她呢。”
“应该不会吧?陈家竟会如此大胆?”顾萱一脸惊讶,就她所知,燕京的几位姐姐似乎过得都不错啊。
“五姐是个软弱的,受了委屈也只会自己憋着,她不说,谁又知道实情呢?说不定陈家就是料准了她不敢乱说,才会如此大胆,弄得六姐病重,险些丧命!”说罢,殷安婷忧心忡忡地望着顾萱的肚子,似有踌躇地迟疑道:“十妹,你自小千娇万宠着长大,没受过什么挫折,如今父皇母后不在了,其他几个姐妹都自顾不暇,只有六姐提醒你了。别被皇帝一时的关爱迷花了眼,他需要流淌着南国皇室血脉的孩子稳固江山,等他大业将成,我可怜的小外甥,指不定就成了肉中钉眼中刺了。你,可要为孩子做好打算啊!”
顾萱脸上露出慌乱的神情,说实话,有一瞬间,她真的被殷安婷说动了。她再如何回避,都忽略不了她孩子的父族灭掉母族的事实,她从未表现出对北国夏氏皇族的怨恨,可作为曾经备受宠爱的嫡长公主,生身父母被逼死,她说不怨恨,皇帝真的相信吗?或许,皇帝对此避而不谈,实际上是根本不相信她,也不在乎她怎么想,一直以来只是利用她而已?那么,她生的孩子,皇帝会如何处置?
“你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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