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的出身对于大多数人來说都是渴望而不可及的光环,但对于病床上的冷寒冰來说,却恰恰相反,它好比是一颗后天生长出的黑痣,因为受到了突然的刺激,现在成了可怕的黑痣瘤。
不能说话,不能动弹,连起初偶然睁开的眼睛也无法抬起眼皮,冷寒冰就像被困在黑暗洞穴里的猎物,被捆成了难熬的姿势,除了听,甚至连眼泪都流不出來。
接下來的一周里,冷寒冰在尝试控制自己的身体,面对现实的一切,每一分钟都令她感觉异常煎熬。
宫宇骅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守在病房里,他坐在她的床边,起初说一些关于他或者他们之间的话題,后來,他开始给她读书,从童话故事读到爱情诗句。
时间就在这看似平淡却暗流涌动中悄然流逝,距离冷寒冰脱离危险的日子已经过去了近二十天,时隔数日,久未露面的孪鹏翔出现在了她的病床前。
“你还好吗,想我吗,我很想你。”为了能与冷寒冰独处一会儿,他在走廊的角落里足足站了三个小时,直到宫宇骅出去吃饭,他才给了看护一沓现金,得以与她说上几句。
他并不怕宫宇骅误会,只是当着别人的面,他不愿意流露出自己的真心,近日來他的生活可谓一塌糊涂,无法言表。而唯一支撑他打起精神的,是替病床上这个他深爱的女人报仇的决心。
他的手指有些凉,指尖轻轻触在冷寒冰的眉梢上,他将头向后扬着,生怕眼眶里闪烁的泪光化成泪水滑落下去。
半响,孪鹏翔看了一眼墙角上的挂钟,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眼神不舍的低声说道:“我可能要有一段时间不能过來看你,可我向你保证,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会再回來找你的,所以,你一定要快点醒过來。我要让你亲眼看着邵震雄死在我的手里。”
冷寒冰看似睡着,一脸平静且毫无意识的模样,可是,当身前的男人口中带刺的言语一字一字的钻进耳窝里时,她几乎崩溃,一种巨石压身的憋闷感令她窒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苦于什么也不能表达。
“孪先生,你是不是太冲动了。”宫宇骅突然发现手机忘在病房的床头柜上,走出医院沒多远,他便又折了回來,看到孪鹏翔时,他也并沒有过分惊讶,对于冷寒冰喜欢那个男人的事情,他虽了解,却也无奈,更何况,谁又能小气得连人探病也要阻止。
面对眼前‘情敌’的承诺,宫宇骅着实的无措,一方面不能将冷寒冰的身世细述出來,另一方面却也实在找不出阻拦他的理由。
进退两难之际,他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游说,“你想过邵震雄为什么要伤害她吗,按理说,你也是皇朝的大股东之一……”
孪鹏翔愣了一下,宫宇骅的话不由得令他深思,从前他并不是沒有查过冷寒冰的底细,可是明显人工删除的空白经历,就连请來的知名侦探也沒能找出线索。
他的调查只是想更深一步的了解这个女人,因为她无害,沒有查出个结果也沒令他思虑过多,可如今宫宇骅的一番话似乎提醒了他,父亲的死要是真与邵震雄有关,那么得知他真实姓名后,那老家伙应该先朝他动手,却又为什么总在冷寒冰身上花心思。
宫宇骅看着孪鹏翔,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假装漫不经心的又说道:“我太太的股份不过是我送给她玩一玩的东西,我们在国外生活了好多年,与邵震雄并沒交集,当然,我说这些只是想提醒你,或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或者有别的人在耍花样……”
“你是说有人借刀杀人,。是谁。”孪鹏翔反问道,一向聪明的他因为此事涉及到冷寒冰,而令他瞬间失去准确的判断能力,一时间他只觉得原來的想法都被否定,更加杂乱的思绪也让他无法继续思考。
“这个……我还不清楚,不过,我建议你冷静下來,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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