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证据确凿,不可能假的。”殷戈鸣冷静地说。
“那……你是说,你让我和诗琪多在一起,是做给阿兰看的。”
“对,也就是通过她,传到田中次郎的耳朵里。”
“为什么。”冷俊珹瞪视着他,“你知不知道这样一來,秦诗琪会多么痛苦。”
殷戈鸣涩着声音:“我想了很久,还是只有这个办法。她虽然痛苦,但至少……让田中次郎把目标从她的身上转开。”
“你要让田中次郎认为,你不仅不爱她,还恨着她,是吗。”
“对。”
“把诗琪交给我,你放心。”冷俊珹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闷闷地问。
难道他看上去像那种纯良无害的人吗。
“我沒有别人可交,你知道的。而且,我们两个当然在这里争诗琪的事,阿兰是知道的,这样的话,很顺理成章。
冷俊珹半晌无语:“别到时候诗琪爱上我,那时候我可不会放手还给你。”
“那也是……至少比她有危险好。”
冷俊珹瞪大了眼睛,这还是他那个占有欲强到一塌糊涂的戈鸣哥吗。
“而且,诗琪不会真正爱上你的。”殷戈鸣忽然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那个柔软的弧度,在他的脸上缓缓盛开的时候,冷俊珹发现竟然嫉妒起了那个笑容。
“你狠得下心……那就……”
“田中次郎如果要对诗琪下手,防不胜防。而且诗琪现在有了身孕,我不能拿她……冒险的。”殷戈鸣恨恨地抽出一支烟,掀开了打火机犹豫了一会儿,又狠狠地揉成了一团。
“可是这样诗琪会怎么样,你想过吗。”
“我知道,她一定会觉得伤心。”
“那……我把真相告诉她。”冷俊珹问。
“不行,会露馅的。诗琪的态度,会让阿兰看出來,我们的戏就白演了。”
冷俊珹苦着脸:“能不能换个人演这场戏啊,我……我实在是……”
“沒有人比你更合适,你自己想一想。”
什么合适不合适啊。想让秦诗琪避开危险,可是又不舍得让她离开自己的眼睛,这才是所谓的“合适”。
“那……好吧,我考虑。”
“不是考虑,是从现在就开始演。从今天开始,我会搬到客房。”
冷俊珹瞪大了眼睛:“你让我睡你的房间,和诗琪……一起。”
“当然不。”殷戈鸣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这个白痴,可能吗。
“唉,我还以为终于可以一亲芳泽了,原來只是我的妄想。”冷俊珹夸张地做出一副哀怨的神色,殷戈鸣却沒有笑。做出这样的决定,他的心里不会比秦诗琪更好受。
“你确定阿兰……和那个……”
“确定。”殷戈鸣毫不迟疑地表示。
“那……好吧,我就牺牲一回吧。”冷俊珹恨恨地说着,“要不,我们把阿兰……”
“不能打草惊蛇,田中次郎已经知道我和诗琪……这瞒不了人。留下阿兰,正好可以把我们的戏,转达给田中次郎。”
看着冷俊珹苦着脸答应下來,殷戈鸣的心,比他的脸更苦。至少,还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他想。
“在阿兰面前,你可以适当亲密一点……”殷戈鸣说着,心里仿佛冒出了一团熊熊的烈火。
“知道了,可是我怕诗琪被你害得肝肠寸断。为什么要我做这种事……简直是折寿。”冷俊珹咕哝着,唉声叹气。
看着殷戈鸣陡然间又冷下來的面容,冷俊珹又高举双手:“好吧,为了戈鸣哥,就算折几年寿也情愿的。”
殷戈鸣纵然心情沉重,也被他逗得笑了起來:“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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