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带着安慰的笑容说:“你也不用急嘛,这做学问的人呢,最讲究言之有物,应该不会说空话、吹牛皮,咱们先把酒厂的事情定下來,随后我帮你打听,如果他真的有办法进行人工种植,我绝对劝他把技术给你,这点我以人格向你保证。”
朱自强端起酒碗道:“那就先谢过了。來,诸位为了田园这样一个事不关己的穷山村,不辞辛劳赶來帮助我们,酒菜简陋,我代表全乡干部群众向你们表示感谢。”说完一仰脖子就干了。
老刘代头,连驾驶员们一起,八人,八碗,同时仰起脖子喝光碗中酒,一个个面不改色,老刘哈了一口酒气,看着朱自强笑道:“朱书记年纪轻轻,为人豪爽。我相信你一定能带领全乡人民致富奔小康,咱们是企业单位,说白了就是商人,商人图利,这沒什么好遮掩的,吴总亲自点名让我來,我就得对集团负责,对吴总负责,所以丑话先说在前头,如果菜籽沟沒有什么投资价值,我同样会空手而回。”
朱自强笑道:“你放心,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如果你们认为沒有价值,我也会取消这个项目,对了,刘师现在是享受正处待遇吧,”
老刘“嗨”地摆摆手笑道:“啥子正处哦,沒得实权,就是工资高点儿。”
朱自强道:“你几位,除了两位开车的师傅,我估计行政级别都比我高。”其余几人相继笑着否认,老刘趁此机会向朱自强介绍道:“他们五位都姓陈,家门叔辈,亲巴巴儿的,我们一般都是按年纪排行叫,这边起,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五,都是科级干部待遇,不过跟你们沒得比,只管自己每个月的工资。”
朱自强拍着手笑道:“巧了。我们这回的酒厂计划,要迁一个社的人,这个社全部姓陈,社长就是酿白酒的陈德明,不晓得跟几位扯得上关系不,”
陈大师头顶有点秃,喝下酒后蕴着红光,笑起來眼睛鼻子挤在一起:“德字辈,跟我们搭得上,按说还是我们的爷爷一辈了,不晓得德字下边是啥子,”
老杨急忙道:“是‘绍、文’。”
陈大师道:“唉呀。那就全扯清了,是嘞。是一家子,我们兄弟几个就是文字辈儿,我叫***,嗨呀呀,万万沒想到,在这里还找着一支本家,好事情。明天还要麻烦朱书记帮我们介绍一下。”
其他几个陈师也跟着说起來,酒桌上围绕着陈家的历史,从第一个姓陈的开始,然后一直慢慢地数下來,聊到最后,酒菜一空,宾主尽欢,约好明天一起到中厂,朱自强和老杨带着他们回到房间睡下后,管中昆等人才姗姗來迟,朱自强等他们洗换一番,急忙召集领导班子成员们开会。
管中昆提议让老杨连夜赶到中厂去,跟陈德明好好地谈谈,务必要把本家关系拉好,反正这是有利无害的事。然后是留守和陪同的人员安排,管中昆与李朝伦留守乡政府,处理电站塌方的善后事件,以及田园到田坝的柏油路工程。朱自强、崔志发、刘艳三人陪老刘等人到中厂,朱明军赶赴河西的公路建设指挥部,继续抓紧公路施工进度。
第二天中午,一行人到达中厂,老刘是个实干派,中午不喝酒,两碗饭刨完就开始实地考察,带上验水器具,在菜籽沟里开始慢慢地测验,直到下午,才完成第一项工作,几人凑在一起商议,决定在中厂住一晚上,然后沿着菜籽沟往上走,一路查看周围的植被。
到了晚饭时间,陈德明亲自出面邀集陈家五兄弟,老刘自然不好推却,于是所有人一起出席了中厂社陈家人的饭局,经过一番介绍,总算确认了陈德明等人跟陈大师兄弟是一支,就是往上第七代老祖在清朝时候,曾担任过四川宜宾的县令,他们都是属于这个老祖公的子孙,这样一來家族式的聚会更加热闹,陈大师兄弟正式向陈德明行后辈之礼,而且看到陈家在此的穷困现状,几兄弟相继嘘唏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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