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猪,对朝廷沒一点威胁;而辽王是放养的狼,而且是十足十的白眼狼,朝廷上下都知道他迟早还会反,皇帝陛下也提心呆胆地防着。
不过防归防,该用的时候还得用。在朝廷的眼中,北平军也是恶狼。对付恶狼,当然要用更恶的恶狼。两狼相争,朝廷才有可能得利。
“老臣郭英,拜见辽王殿下。”面对朝廷册封的亲王,贵为武定侯的郭英也不得不低头,沒办法,人家不但姓朱,而且还有实力。
“郭侯爷不必多礼。”朱高煦摆出一副最友好的笑脸,“郭侯爷乃开国功臣,如今还为国守边,实是劳苦功臣,本王无限钦佩仰慕。”
“殿下谬赞,老臣愧不敢当。为国守边是老臣本份,何功之有,”郭英中规中矩地应答,不过态度很明显,对辽王朱高煦的拉拢不感兴趣。
不过这也难怪,郭英都一大把年纪了,早就过了造反的黄金年龄,而且他现在贵为侯爵了,跟辽王一起再次创业,除非他脑子被驴踢过。
见拉拢无效,朱高煦脸上倒也沒显出失望之情,因为这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摆出这副礼贤下士的模样,不是给郭英看的,而是给郭英身后那些文武官员看的。所以,他跟郭英寒暄了几句之后,就依次接见了后面那一帮人,找出可能投靠的人。
一通寒暄之后,朱高煦终于进了关城,而军民钱粮的工作早就有下面的人在接手了,他只是看了几眼就算是完事了,而郭英也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多呆,找了一个借口,就带着部下离开了关城,赶着回金陵去安享晚年。
送走了郭英等一干文武官员,朱高煦就把亲信们都召集起來,召开紧急会议。一方面,永平府一带只是名义上归辽王所有,不过下面的军民还是沒有真正归服的;另一方面,辽军主力已经到來,如何对北平军用兵,这也是急须讨论的事。
由于这一次是倾巢而出,朱高煦的大部分亲信都跟來了,只留下少数几个人在辽东管事。作为辽王的军师,道衍也跟着南下,不过几年的奔波劳顿,又加上辽东苦寒的折磨,他已经苍苍老矣。
“朱将军,你第一个抵达永平府,对永平府现状最为了解,你先说说看。”道衍声音沙哑地对一个叫朱能的武将说道。
“据末将探知,永平府名有边军十二万,实有七万余人而已,且多是老弱病残,可以为我军所用的,最多有五万人。”朱能皱眉道,作为将领,他当然知道军队中有一个贪污的绝技,那就是吃空额,很明显,原來的那些边将中就有个中能手。
“能用的只有五万,”朱高煦听到这个消息,眉头就皱起,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反腐的时候,所以问道:“永平府有多少百姓,有多少民壮,”
朱高煦之所以问这个,是打算就地拉壮丁。当然,他也沒指望这些临时拉來的壮丁能打胜仗,不过拉來当炮灰也是不错的。
“永平府内在册民户四万,军户七万,匠户杂流两万,不过据末将派出去的人探知,受北平贼蛊惑,早在数日前,永平府内百姓大举南逃到顺天府去了,很多乡村已经十室九空。”
“什么,。”朱高煦听到这个消息,更是暴跳如雷,他本以为能拿到一个人口众多钱粮满仓的大府,沒想到真正到手的却是一个烂摊子,不过他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这其中的道道:这是朝廷那边搞的鬼,朝廷那边成心留一个烂摊子给他,目的就是制衡和限制辽军的发展。
得到了一个要钱沒钱要粮沒粮要人沒人的“三沒”府,朱高煦的心情当然好不到哪去。道衍见主子一脸阴沉,又开解道:“人走了更好,我军与北平军大战在即,也沒功夫理会那些闲杂百姓。”
听道衍这么一说,朱高煦的脸色倒也好看了些,虽说永平府几乎就是一个空府,不过边军还有数万人在,林林总总,合起來就有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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