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一切该很顺利的。”乌纳斯说。
我转头看那边船:“不知道是什么人,我看有官员去接待,还带着仪兵。”
“要我去探听下么。”乌纳斯说:“八成是哪位国的使者吧,看起來……派头挺大。”
我们站在船头,热风吹着人有些熏然欲醉的感觉。
“有那么一段时候,我还以为,自己沒办法再回埃及了。”
乌纳斯沒有接着说什么,只是隔了一会儿,才说:“您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我说:“我知道。”
我和他都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也许是这一段时间一直是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所以,他心里想的什么,我心里想的什么,对方约摸都能够猜出七八成來。
这叫……默契。
身后有脚步声,我们转过头,这这艘船的船长和一个同样戴着圈饰的人走了过來。
从那条船上來的。
他们想做什么。
乌纳斯并沒有象在船上那样挡在我的身前,因为我们已经回到了埃及,他也再沒有必要和那个特权來充当我的哥哥了。
“啊,你看,乌讷,刚才一直在忙着,忘了招呼你。你们需要帮忙么。”
乌讷是乌纳斯用的化名,和那船长打交道的时候他报出來的。
这位船长本身也就是位商人,他的性格就是天下所有的商人的性格。
当然,在他的身上,商人的首要品质显得很突出。我身上的首饰本來也不多,然后已经陆续的落到了他的手里,当然,为了不暴露身份,那些金饰有的都被乌纳斯砸扁或是捏变了形才交给他的。
这位船长不算什么恶霸强人,他只是比较唯利是图,这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和我以前合作的商人哈山,还有他的同伴卡布达比起來,这位船长的贪心是可以跟他们相比了,但是智商却远远不足。
“您太客气了。我已经通知了我们在这里认识的人來接我和妹妹。请问您还有什么事情。”
“啊,是这样的……”船长的话刚起了个头被身后那人打断。
“是这样的,我们主人,对你的妹妹很感兴趣,请问你打不打算……”
他下面的话沒说,但是我当然明白他要说的什么意思。
乌纳斯也明白,不过他只是抿紧了唇,然后转头看看我。
真是……
我忽然很想笑。
这么久以來第一次觉得有件事情很好笑。
这个人的提议,对我來讲真是闻所未闻,实在是……实在是……
我在面纱下微微笑:“请问,您的主人,打算为我付多少身价呢。”
那人精神一震,说:“是这样的,我的主人说,可以出到五百埃及金币。”
我越來越想笑了:“啊,这可真不少,是不是乌讷。”
五十个金币都可以买一个极漂亮的上等舞娘了,五百呀,还真是大手笔。
乌纳斯哼了一声,说:“不卖。”
倒还真有点被羞辱的哥哥的架式啊。
如果我身边的人不是乌纳斯而是曼菲士,那火爆小子会说什么。有人要买他老姐,这小子是会象乌纳斯这么客气的说不卖呢,还是会暴跳如雷要和人拔刀子拼命。
“听到了。他说不卖。”我客客气气的说:“二位请回吧。”看转头看一眼堤岸上,大队的士兵正匆匆的……涌來。是的,不是走來,跑來,是涌來。
我顾不上理旁边那两个人,忽然想起來,如果密诺亚的消息早于我们传到埃及,那么我在他们的认识里,应该已经是……死了。
糟。
曼菲士也已经以为我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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